“没什么好说的,我不会同意你领她回京。”
“就算你领回去了,也别想进齐府。”
齐思远在陈氏面前一向温顺孝顺,这次难得一回态度坚决,争辩道:“她是孩儿的人,万没有住得府外的道理。”
“她清清白白,孩儿都不介意,为何娘亲非要干涉阻拦。”
“我的擢升文书已到,三月便回盛京。”
“今日来,便是要告诉母亲你们先动身,到时孩儿有公务在身,时间紧迫一时只怕顾不上你和漫儿。”
听到齐思远擢升回京,陈氏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问道:“你说得是真的,这么快就能回京城。”
“回京任何官职?”
齐思远心中有事,兴致不高,淡声说了句,“吏部侍郎。”
陈氏激动得当即大笑出声,几步走到齐思远身边,“我的儿真有出息,如今看谁还敢给我们脸色。”
齐思漫也是高兴不已。
章芝悠忽视掉心中的委屈,愈加坚定要留在齐思远身边。
“公务要紧,娘听你的,这两日我和漫儿动身回京城。”
“到时芝悠娘也一并带回去。”
突然又想到阮娇娇,心中不适,决定再劝。
齐思远却没给她时间,果断说道:“娘,孩儿定是要带娇娇回京的。”
“还有烦你回去吩咐人,把雪竹居收拾出来,以后那院子只住她一人。”
章芝悠听后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不敢相信齐思远要赶她出雪竹居。
往日这个院子一直是她和玲珑住。
齐府的众人,私下都叫她为章姨娘,以为做齐思远的妾室,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然而齐思远却要赶她出雪竹居。
陈氏也慌了,忙问道:“那芝悠住何处?”
齐思远不急不慢道:“母亲身边的丫头住何处,她便住何处?”
章芝悠慌了,当即跪在齐思远身前,紧紧抓住他的衣摆哀求道:“公子,奴婢做错了什么,你罚奴婢就是,万不可赶奴婢出雪竹居。”
齐思远一把扯开章芝悠的拉扯,寒声道:“莫不成你一个侍女,还想霸占主子的院子。”
此话一出,屋中的三人惊得愣怔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击。
章芝悠深受打击,一脸灰败。
陈氏哪能容忍自己儿子这般护短,出口训斥道:“齐儿,你要做什么,芝悠也是你的人呀。”
“你怎可这般对待她。”
齐思远也不再容忍,淡声道:“母亲,她不是我的人,只是你的侍女。”
“因为有娘亲你的纵容,她方具胆量一次又一次地在暗中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