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
……
楚瑾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走马观花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息间充斥着清冽的气息,淡淡的,很好闻。
他混沌的思绪微微清醒,努力睁开眼,却是一片雪花星点,晕得他犯呕。
只是隐约感受到自己被一个人背着,模糊的身形,看不太清楚。
……
“哎,醒了。”一个担忧的女声把楚瑾拉回了现实,然后胳膊上忽然传来刺痛。
刚醒来,楚瑾便被痛得一激灵,然后睁眼,眼眶含泪:“嘶,疼。”
什么东西。
他不太清醒地往自己胳膊看去,正被一个护士扎针,见他看过来笑了一下,然后把针孔拔出。
刚扎完针,又开始在他手背上用消毒棉签擦拭,叹了口气:“同学,你晕一天了。”
也不知道这小孩儿身体咋这么弱,严重低血糖。
听他们导员说一次性还过了十五科考试,听的时候都觉得离谱。
“一天”楚瑾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自言自语了半晌,摸了摸心脏,然后闭了闭眼。
还没死,还没死。
护士瞧着他感动的神情有点不解,不过还是继续给他消毒,然后把针又拿了出来。
然后看着护士又往自己手背扎针,楚瑾往后缩了一下,低声嘶了一声,顿时神经紧绷:“刚不是打过针了吗”
醒来就在往他手臂上扎,他就是被疼醒的。
护士非常尽职尽责:“现在是输液,乖,输完休息会儿就可以走了。”
虽然她语气放得机器柔和,像哄小孩儿似的,但楚瑾难免打了个寒颤,自己手臂上的针孔快三四个了都。
用得着打这么多针吗!
他又难得沉默了。
好像想起来他昨天考完试出来轰然倒地,这不再熬个通宵就上天了。
一切搞完之后,输了些葡萄糖,护士嘱咐了几句,便准备离开了。
“可考完了我还要去嗨呢。”他叹了口气。
这具身体怎么嗨的起来。
不知道为何他那么执着要出去嗨,连做梦都在说要去蹦迪,护士也是觉得啼笑皆非。
她用手指弹了一下他脑门,责备:“小朋友,再嗨一转就不止送校医院这么简单了。”
楚瑾抱着腿,然后把脑袋埋在膝盖里,声音闷闷的:“知道,不会拿命开玩笑。”
晕着一次,总觉得好像上天在提醒他,不能重复蹈辙了。
明天就去买枸杞泡,他要养生。
“小小年纪还有这觉悟。”护士觉得他有些意思,端着药品掀开帘子,走之前跟他说道:“对了,送你来的小哥哥在你醒来前就走了,记得给他道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