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京元大力摇头,吓到失语。
“为师有没有告诫过你?不准下山,你为何不听?”
“我……我……”
“你不仅私自下山,还跑了那么远,你说,为师该不该惩罚你?”
“该,该……可,可是……”
“没有可是!”
谢拂的语气跟脸色一样,沉浸在浓雾里,显得冷冰冰的。
比之更冷的,则是谢拂凭空召唤出的命剑。
谢拂慢慢叩开剑柄,雪亮的剑刃照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昧,如鬼似仙,美艳绝伦,可曲京元却吓到面色煞白,浑身哆嗦。
“好冷的剑,把它放进你的身体里,暖一暖可好?”谢拂轻轻一笑,雪白的衣袍被风吹拂在曲京元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下一瞬,曲京元就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解开了,衣袍随之被扯下,一只大手抓紧剑柄,慢慢向他靠近……
“不要!!!”
曲京元惨叫一声,瞬间从噩梦中惊醒。
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打湿,汗水顺着额发滚落下来。
“做噩梦了?”从旁飘来熟悉的声音,听着有些烦躁,“闭嘴,再吵就滚出……”
话音未落,一团东西猛扑过来,撞得魔尊胸口发闷,还没来得及将人推开,怀里就传来了委屈又压抑的哭声:“不要!我不要再回到谢拂身边了,我不要!”
“他会来抓我的,我,我怕!”
“我不要跟他回去!他会把我折磨死的,他,他太大了,我受不住……他逼我,我,我……救救我!”
少年哭得惨兮兮的,两手紧紧勾着魔尊的脖子,滚|烫的眼泪都淋到了他的喉咙和胸口,湿漉漉的,真让人不自在。
魔尊不习惯同人这般亲近,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孩子——在他看来,在他怀里哭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孩儿,让他提不起一丝丝欲|望,有的只是不耐烦,以及一分初为人父的怜爱。
“莫,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哭?”
魔尊别别扭扭地哄他,非常生疏地抬手拍拍儿子的后背,一拍之下摸到的都是骨头,心想儿子以前真是受苦了,怎么瘦得跟鸡崽儿似的。
但在谢拂的问题上,魔尊不允许儿子胡说,哪怕儿子方才做了噩梦。
:就是绑也得绑回来!
魔尊教训他:“不许乱说,谢宗主高风亮节,霁风朗月,才不是你口中说的无耻小人!”
“他就是无耻小人!他,他欺,欺负了我,他脱我衣服,这样那样,还,还把我绑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