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方才之事,虽说裴苑也有不对的地方,事先没有问过小师弟的意思,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跟自己的师兄动手,还见了血。
在逍遥宗,同门弟子之间内斗是大错,若按照门规处置,可就不仅是打几下不疼不痒的手板就能了事的了,非得严惩不可!
见小徒儿只一味地埋怨责怪旁人,骂完谢拂骂裴苑,骂完裴苑骂顾遥,师尊师兄都被他骂了个遍,当真是一点悔改之意也没有,看来昨晚还是下手太轻了,小徒弟分明没吃够教训。
若是再不好好管教,只怕来日裴苑的话可真要应验了。
今日能拔簪刺伤师兄,明日就敢提剑弑师!
想到此处,谢拂抬手收回结界,刚要现身教训徒儿,岂料恰在此刻,小徒儿突然大喊了声“谢拂”!
这一嗓子吼的,整片林子的鸟儿都扑棱着翅膀漫天乱飞。
谢拂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身形一顿,就看见小徒儿哧溜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面前一棵歪脖子老树,绷着俊脸,怒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居然敢打我的爪子!”
“……”还说不是小孩子?
哪有人管自己的手叫爪子的?
唉……
谢拂无奈地摇头长叹口气。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曲京元对着歪脖子老树,把它想象成谢拂,单手掐腰,另一手用食指在虚空中乱戳,说话时气鼓鼓的,“那要不要我把裤子脱了证明给你看啊?”
“……”
谢拂神情一变,刚要现身的他,瞬间又隐身回去了。
等等,为什么小徒儿证明自己“长大”的方式,是脱裤子?
“我知道,你又要骂我不知羞耻,我告诉你,我就是不知羞耻,我连羞耻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在他们魔界,根本没有羞耻一说,淫|荡是魔的天性,更是龙的天性,身为蛟又是魔界的小魔君,曲京元在这方面的血统绝对纯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谢拂越骂他不知羞耻,他越是觉得欲|火|焚身,总想着扑过去,骑在谢拂身上,好好享受谢拂漂亮又结实的身躯,将谢拂传宗接代的玩意儿,一口吃进嘴里,好好品尝修真界有名的高岭之花,到底是什么滋味。
“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打我,我呸!长这么大,就没人敢打我!”
曲京元越骂越来劲儿了,脑子里再度回想起曾经和谢拂在阴森森的地牢里,背着魔尊偷|欢的画面。
那时谢拂衣衫不整地被锁链禁锢在刑床上,如绸缎一般的白发,被鲜血浸透了,湿漉漉的铺在肩背上,消瘦的身形,窄细的腰,以及哪怕沾了血,依旧美到令人几乎窒息的漂亮脸蛋,白瓷般的皮肤,在烛火的映照下,简直白到发光,曲京元从第一眼看见时,就一整个喜欢上了。
当时脑子就嗡的一声,有道声音响起——他是我的!
曲京元就在这道声音的诱|惑下,当天晚上就带着伤药和食物,偷摸遛进了地牢。
也就在当天晚上,他吃着了谢拂一直藏着掖着,不肯给魔尊碰的东西。
从那往后就食髓知味起来,每天晚上临睡前,不找谢拂痛痛快快干两回,就彻夜辗转难眠。
那时曲京元真的很快乐,还天真的以为,哪怕谢拂嫁给了魔尊,成了自己名义上的嫂嫂,但还是可以背着魔尊和嫂嫂偷|欢。
反正在魔界,哥哥可以用来干,嫂嫂也可以,只要有实力。
没那方面顾虑的。
:对着大树欺师灭祖
谢拂实在听不下去了,感觉再不现身阻止,小徒儿能一口气不带停的,从白天骂到晚上,可骂来骂去也就那几个词,没什么新意。
可就在他准备现身,施法将小徒儿捆起来,吊在树上稍微教训几下之时,刚刚还单手掐腰,骂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小徒儿,竟然当着他的面开始解腰带了。
一边解还一边怒气冲冲地说,谢拂这都是你逼我的!
谢拂:嗯?
自己逼他什么了?
难道不是小徒儿对着大树骂,把自己给骂急眼了么?
虽然不知道小徒儿解腰带作甚,但此刻谢拂已经距离他只有不到三步远了,只要一伸手就能揪住徒儿耳朵,就是这么一迟疑,身影在虚空中若隐若现,好在小徒儿低着头,非常专心地解腰带,并没有发现异常。
嘴里骂得很凶:“该死的谢拂!今日我就让你知道厉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唰——
曲京元扯下腰带,随手往半空中一扬,淡青色的棉布腰带飞扬起来,不知打哪儿吹来一阵微凉的山风,好巧不巧的腰带飞落至了谢拂面前,他下意识伸手去接,腰带落入掌心,轻如羽毛,还残留着徒儿的体温。
窸窸窣窣衣衫滑落在地的声音,几乎同时响彻耳畔。
谢拂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小徒儿手脚麻利得很,三两下就把衣服扯开,细长白皙的双腿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了空气中,垂落的裤子松松垮垮堆在脚踝处,他也不管,还不耐烦地抬脚踢了踢,之后就对着方才那棵大树,继续叫嚣起来。
具体骂的什么,谢拂是一个字都没听,脑子里像是有根绷到了极致的琴弦,铮的一声断了,瞬间瞳孔怒张,宛如被人迎面泼了盆热油似的,俊脸唰得一下就红透了,下意识转过头,不肯再看小徒儿。
脚下也不由离远了些,仿佛徒儿是什么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可修真者六识过人,虽然方才只是匆匆一眼,但徒儿衣不|蔽|体的模样,还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细长的腿,圆润饱满得像是水蜜桃的臀,窄细的腰肢,甚至隐隐可见的腰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