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麻烦你,姐姐。”桑若溪凝着一双水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富春酒店离得很近,只是临近下班高峰的时间,阮清禾被堵在了路上。
她刷卡进房间时,公主式的一体式套房,那串珍珠被锁在梳妆台的第二层,木质盒子装着。
阮清禾伸出手的时候出了一会神,但也没有犹豫,拿上就走。
可高架上的车像蜗牛一样,一动也不动。
司机在车里切了首老歌,90年邓丽君的但愿人长久。
“前面不知道出什么车祸了,云城的这条罗山高架都多少年没出过了,今也算稀奇了。”
天灾人祸,谁都不想的。阮清禾看了看外面暗下来的天色,给傅屿白打了个电话,打了好几通没人接,通讯软件上留言了,也没人回。
她联系不上桑若溪,又怕人家因为这事等着,叹了好几口气。
“小棠,你有赵谦安的电话吗?我有事找他。”她只能辗转去联系沈今棠,让她帮忙问。
沈今棠发过来了一串号码,她打了过去,也没打通。
今天一个两个,都忙得脚朝天了不是。
今天出门诸事不宜,她在高架上堵了快两个小时。
等到酒店的时候,宾客散得差不多了。阮清禾的手机依然没有收到任何回电。
今日的赵谦安西装革履,身姿如雪中傲立的松柏。
“你见到屿白了吗?”阮清禾只好问他,面色中带了一丝难为情。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像个丢了玩偶的小孩子。
“哥是不是回去了?”赵谦安挠了挠头,又去问身边的桑若溪。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没赶到。没耽误你事吧。”阮清禾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胸口的那串璀璨的项链。
“是谦安临时给我找了一条救场,谢谢你。”桑若溪小鸟依人地靠在赵谦安的肩上,红唇抿了抿。
阮清禾伸手将项链递了出去,桑若溪如葱白一样的手去接,却在靠近的那一刻,叮当滑落,有珠子碎裂。
“我更喜欢真诚的人。”阮清禾眸子里有不屑,有自嘲。
“阮姐姐,别生气。”桑若溪想去拉她,只触碰到她袖口的一针金线,被绣得严丝合缝的,和她的人一样。
赵谦安如墨一般的眸子动了动,他走到阮清禾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道,“嫂子,别装了,我知道你们合同的事儿了。不出三天,所有云城人都会知道,你让哥以后怎么混,叔叔可刚刚才回来。”
这通话信息量太大,阮清禾有种被扼住脖子的窒息感。她后撤了一大步,扬起了下巴,“你不是傅家人吗?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生意场上不能偏听偏信,可也不能不信。
她低下头的那一刻,蝴蝶簪子顺着耳尖垂落,顺滑的发丝在锁骨处散开,如浮萍。
她走在大街上,身后出租车见有生意可以做,滴个不停。
她嫌烦,掉了个头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