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肃却是面无表情,“你忘了吗?”
“昔年,你十五岁,做了一首《游高山》。”
“远看高山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
“如把高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当时真是脍炙人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将军府也从那时起,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觉得,我能对你、我敢对你有信心吗?”
顾全:“。。。”
宁氏抿了抿唇,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
毕竟现在是个严肃的场合。
“不知父亲可曾听闻,毒士。”
没来由的一句,令顾肃略作诧异,这逆子又想说些什么屁话?
宁氏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与往日大有不同的儿子。
顾全接着道:“伤天和人和不伤文和,损道德阴德不损仲徳,害文士文人不害文忧,毒士也。”
顾肃眉头一皱,“听着不像什么好玩意啊。。。”
顾全面色不变,淡然道:“如今大乾,内有奸臣当道、贪官遍布,藩王割据,兴风作浪,外又有六国、匈奴虎视眈眈,可以称得上是‘内忧外患’。”
“既是特殊时期,那便有必要采取特殊手段。”
“全儿,你。。。”
宁氏微张红唇,满脸惊讶。
顾肃也是如此。
貌似有点道理。
诶,不对啊!
这逆子如果真的藏拙,怎么可能藏十八年呢?
稍作思量后,他如游龙般探出了一只手,揪住了顾全半扇耳朵。
“逆子,说!”
“这些话,是不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学来的?”
“还毒士,我毒你大爸!”
顾全奋力挣脱,但却无济于事,只得闷声道:“虎子尚且不毒虎爸。”
“父亲大人您放心好了,我不会毒你的。”
顾肃:“。。。”
。。。。。。
郭府。
古色古香的小院里,
“爹,我不明白,为什么将军府此次恐将面临大变,您还要女儿去顾家一趟呢?”
“难道我们不应该保持沉默,什么也不做,必要时再和将军府扯清关系吗?”
郭沐容一脸困惑。
郭松负手立于水池旁,谈笑一声:“容儿,将军府虽然在走下坡路,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顾老爷子还在,将军府就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