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了。”
盛昕音扶额,无奈地嘆口气,“早知道问了也白问,问什么答什么才不符合你的人设。”
周屿饶有兴致问:“我什么人设?”
察觉到他的放松,盛昕音掰着手指头细数,“面瘫,高冷,装酷,桃花朵朵开……”
“等下。”周屿忍不住打断她的自说自话,“桃花朵朵开?”
盛昕音小声嘟囔着,“对啊,我刚转学过来时,听得最多的就是你不接受任何人的告白,原因是这样做才能收到更多人的情书。”
周屿难得气不过,“我什么时候想要人给我写情书了?”
“大家都这么说啊,我只是转述而已。”盛昕音一本正经地耸了下肩膀。
周屿又气又无奈,语气也差,“在你眼裏我就是这样的人?那你当初还喜欢我?脑子有问题?”
一向情绪极度稳定的人突然间生什么气?盛昕音有些搞不懂哪裏惹到他,试着找补,“你不知道,你失踪以后,刚开始那两年的同学聚会,我还听几个女同学说曾经跟风给你写过情书呢,难道大家脑子都有问题?”
周屿冷哼一声,“所以你也是为了跟风才给我电话号码的?”
“啊?”
明明是看他生气想安慰两句,怎么绕回到自己头上了?盛昕音撇了下嘴,“我才没有那么无聊,我是真的喜欢你。”
周屿的脸色好转了些,状似无意接了句,“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你不是对我早就没那意思了吗?都过去了。”
“我……”他说的是她刚回来那天的原话,盛昕音纠结了一会儿,没作声。
她总不能说,还没有过去,她现在还是会忍不住对他心动吧?
好奇怪,明明一开始主动权是掌握在她手裏的,怎么他一句话就情势立转?
盛昕音气哼哼地归结于,跟脑子好使的人玩推拉,不免还是处在下风。
“到了。”周屿提醒她。
盛昕音抬眼一看,公交车正停靠在距离自己家门口不远的站臺。
她有些担心,“你的伤……还是要处理一下。”
周屿用拇指抹了下唇角的血痕,有些无所谓,“没事。”
盛昕音目光逡巡一圈,看到一间药店,坚持让周屿下车等一下。
周屿站在药店门口的廊檐下,看盛昕音对着店员连说带比划,很快就拎着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出来。
他们在旁边便利店外面的椅子上坐下。
盛昕音拆开消毒的酒精和碘伏,还有创可贴,想给自己的脖子贴,又看不太清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