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秋这样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
那个时候送章轸霜回美国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又拉不下脸皮说后悔。
就想让章轸霜来当个p友缓解一下尴尬,结果章轸霜都不同意。
臭蛋矫情什么屁。
鸡蛋鸭蛋王八蛋,章轸霜这个死王八蛋。
脑子被驴踢了,驴都嫌他蠢。
江知秋喝了一口水,嘴里又把章轸霜骂了几遍。
章轸霜又打了一个喷嚏,捂了捂自己的毯子,感觉背后发凉。
“又难受了?三十七度五,退烧了。”奶奶拿起刚从他身上取出来的体温计问道,“你身体从小都挺好的,怎么这两年一直在发烧?”
为他倒好了热水,嘱咐道,“都让你少熬夜,公司的事情不着急,你才十九岁有的是时间。”
摸摸自己的脑子,章轸霜好像有点慢半拍,“年轻人不熬夜以后就熬不了。”
奶奶拿他没辙,下楼给他煮粥。
他看着奶奶走出房间,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条棕茶色围巾嗅了嗅。
过了许久,林熵端了一碗粥上来给章轸霜。
“趁热喝了。”林熵帮他把粥放床头柜。
章轸霜脸颊红红,看到林熵进来就把枕头底下棕茶色围巾往里塞了塞。
林熵也没注意到,就听到章轸霜说道。
“嗯,你帮我看看公司的事先,最近有些文件还要交接一下。”
拿起勺子,一勺又一勺舀起白粥。
让他想起来江知秋坐在他病床边喝粥的样子。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堵得发慌。
林熵颔首示意明白。
等章轸霜喝完粥,林熵才把碗拿出去。
章轸霜躺回床上掏出枕头底下的围巾。
把它捧手上不停的闻着,他明知道已经没有江知秋的味道了,却还在执着的闻着。
似乎想在上面寻求安全感。
离开江知秋以后,自己的易感期就非常的不稳定,不是嗜睡就是情绪低落。
偶尔还会发烧出现幻觉。
他大概明白了,是对江知秋的信息素产生依赖了。
而依赖断了,就发生了应激反应。
章轸霜太想江知秋了,只是围巾上已经没有江知秋的味道了,只有章轸霜那份念想。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他一定要找江知秋。
江知秋现在肯定对他的那句别承诺抱有怀疑。
都过去快两年了,肯定会怀疑的。
就连章轸霜都无法保证江知秋会不会等他,别说是江知秋这样敏感多疑的人。
他的心脏抽了抽,再一次感觉到了空气被抽干的感觉。
滚烫的泪水从泛红的脸颊两侧流出。
那天对江知秋说话,章轸霜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