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抿了口酒。
“没谈妥,还差点被性骚扰。”
“”
“他单独留我在办公室,让我脱衣服给他看,我遇上过不少酒桌上的混蛋,但这么直接开口的真是头一回,”刀叉摩擦着铁盘,咯咯声犹如在磨后槽牙,听得出来林烨有多气,“更无耻的是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答应他脱,他竟然还不肯同意合作,想白嫖。”
因紧握酒杯,手背凸显的青筋明显,某人内心复杂又窝火,复杂是因为林烨说的想“白嫖”的人是自己,窝火是为林烨在误解了意思的情况竟然答应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衣服,不仅答应了,还敢当着他这个明确的对象面前说,林烨的名字几乎要从他崩紧的薄唇里吐出来,然后狠狠警告他。
你是我老婆!
你敢在别人面前脱一个试试!
“国内移动电话现在是不是能通到地府,你是当我死了?”
语气又沉又硬,凶巴巴的。
林烨微愣,接着噗嗤笑出来,知道jun在生气什么,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吞咽完才说:“你以为我这么实在,说脱就脱?这个合作对我在的部门影响不大,成不成责任都在市场部,成了是最好,不成我也没有损失,脱什么脱。”
胸腔团着的火渐渐散了,顾钧满意了:“这么说你在骗他?”
“兵不厌诈。”
“嗯,宝宝聪明,”顾钧夸道。
在林烨没有要求下,对方主动喊他宝宝是破天荒头一遭,林烨眨眨眼:“你没事吧?”
“有事,有件事让我有些棘手,”顾钧环抱起双臂,卷起的袖口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有个已经放在心里的人正厌恶他,对他有着很深的误会,怎么挽回形象是个难题。
“工作上出了问题?”林烨问。
“还是说说你,”顾钧说,“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他让你脱衣服不是有非分之想,而是有苦衷。”
“什么苦衷?”林烨轻笑嘲讽,“难不成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得脱衣服辨认胎记?”
顾钧说不出话来。
“你好像在帮他说话?”林烨忽然意识到。
一怔,顾钧道:“没有。”
“有!”
“我认错。”
林烨抽了张纸巾,慢慢擦拭了下唇角,总觉得今晚的jun不太一样,主动喊宝宝就算了,认错还这么快。
“我错了,不生气,”顾钧继续哄,又道,“我们见面的时间恐怕得改期,下周末我正好有事,推迟一段时间,等我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好抽出了空我再过来见你。”
虽说还没有见面,但已约好了时间地点,突然说改期就改期,这和放鸽子有什么区别。
俊俊在脚边玩耍,叼着一只骨头玩偶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一样。
林烨抱起它放腿上,让俊俊对着手机屏幕,道:“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