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吸了吸鼻子,看着车他们扬长而去,搓了搓手:“松哥,钱没要到手啊?”
松哥恨铁不成钢地往李兴背上打了一掌:“都快闹出人命了,还要钱,还要钱啊!”
觉得一巴掌打得不够狠,松哥又将鞋脱下,往李兴身上一砸:“你是想我身上背条人命是不是!是不是!”
松哥单脚站立着,看着李兴那憨批的样子,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把鞋给我捡回来!”
李兴屁颠颠地将鞋捡回来,怕松哥又打他,离松哥三步远的时候,他急中生智,他将鞋扔到松哥面前。
松哥眼皮子都跳了跳:“新鞋!”就这么被一扔?!
松哥着急揍他,没穿鞋的脚一沾地,就被尖石扎了一下,疼得他嗷嗷叫。
他赶忙将鞋穿上,一双眼里都要喷出火来:“李兴,你就站那,别动!”
“松哥,有话好好说!”眼看松哥的手就要打过来,李兴忙撒丫子跑。
“还跑?!”
“松哥!啊!”
……
chapter5
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漂浮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水里。
她大声呼救,没有任何人听见。
水里好似有人抓住了她的脚,将她死死地往下拽,她整个人快要沉入水里,她拼命伸手去够,才够到一根浮木。
可惜,浮木救不了她。
她整个人都没入水中,窒息感、无力和恐惧充斥在她的心中。
她想活,想活着……
李想想蓦地惊醒,浑身冒着冷汗,鼻腔里充斥着刺激的消毒水味。
环顾四周,大面积白色与部分绿色组合成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其余两张床,枕被迭得整整齐齐。
她回过神,松了一口气,她没死,她还活着。
她只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醒了?”
梁韫手上拿着单,刚进来,就看见她起身幅度太大,扯到了手上的一次性输液器。
“年纪不大,性子倒急,”梁韫快步走过来,看了眼点滴,按住她的肩膀,“别乱动。”
李想想听话没动。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不饿。”李想想抬手拂了拂额前被汗湿的碎发。
“不饿会饿晕了?”梁韫紧紧盯着她的脸,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满脸的疲倦。
“再睡会儿吧,”说完,梁韫朝病房外走,“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信封呢?”李想想忽地想起来,姑姑给她的信封呢!那里面的钱对她很重要。
梁韫转过身,看着她慌乱的样子:“你扔信封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