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亭浮宵命人请了小何大夫过府。
威逼之下,小何大夫这才招出实情。
三月前秦氏身子有点不舒服请他过府诊脉,结果他现秦氏有了月余的身孕,本来他想把此事告诉老爷,但秦氏拦住了他,说月份尚小胎气不稳,她想等孩子大一点再亲自告诉西亭老爷这个喜讯。
此事他当时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秦氏频繁的找他请平安脉,他也不好推辞,只是每次请脉都屏退了院中下人,后来父亲过寿他回乡探望,偶然聊起秦氏怀孕之事,才从父亲嘴里得知,西亭老爷一年前就绝育了。
当时他便吓得一头大汗。
等他从乡下回来,秦氏派了婢女到医馆找他,为免惹祸上身他当时只匆匆见了傲春一面,并未上门出诊。
谁知第二天夜晚,有一个男人偷偷找上了门,拿出一张银票问他买一种无色无味的毒粉。
小何大夫他自然是不敢随便卖毒药给人,那个人便说自己受秦氏所托,而且带来一句话,若不帮忙的话到时真相泄露,秦氏就会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毕竟这段时间他经常去西亭府,秦氏还特意屏退了下人,到时候真追究起来,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这个男人还威胁他,若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他就杀他全家!
小何大夫被男人吓到,种种威逼利诱下,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医馆,不得已就卖了男人一包毒粉。
而这包毒粉后来不知为何却是在傲春的房间被搜了出来。
傲春入狱后,小何大夫于心不忍,却因为有把柄在秦氏手里不得不为虎作伥。
此事到此,总算明了。
傲雪追问道:“那你可记得那个威胁你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小何大夫摇头,“那人并未吐露性命,不过我记得他的样子,他的眉间有一道疤痕,眼睛看人十分凌厉。而且身材魁梧有力,应该不是常人。”
西亭浮宵拿出册子里的画像让他辨认,果然,威胁小何大夫的人就是云飞。
为了不打草惊蛇,几人决定分头行动。
凌傲雪带着小何大夫一起去衙门击鼓鸣冤,谢运争带人去镖局抓捕云飞,而西亭浮宵则负责看住秦氏。
一个时辰后,金城县衙门响起了咚咚咚阵阵鼓声,凌傲雪跟着衙役进了公堂,而衙门周遭人见有人击鼓鸣冤,纷纷好奇的围在了外面。
公堂上两班衙役敲击着杀威棍,嘴中齐喊:“威~武~”
堂中正坐县令大人,惊堂木一拍,问道:“堂下何人,为何击鼓?”
“民女凌傲雪,为姐姐毒杀西亭老爷夫人一事鸣冤。”
凌傲雪跪在堂下,道:“大人,小女子要状告西亭府秦氏,她诬陷民女姐姐,又威逼小何大夫,西亭府毒杀案的正凶正是她~,大人,我姐姐是冤枉的”
“来人啊,带死囚凌傲春上堂。”
两衙役飞快转身去了监牢,顷刻后,凌傲春与凌傲雪二人并排而跪。
“凌傲春,堂下人你可认识?”
“回大人,民女认识,她是民女妹妹凌傲雪。”
“好,”县令大人目光转落在凌傲雪身上,正襟危坐道:“凌傲雪,你可知虚造案情藐视公堂是大罪,若无真凭实据不得信口开河。”
“大人,小女子所说确有其事,医馆小何大夫可以作证,是秦氏命人买的毒药。也是秦氏命人偷偷下毒嫁祸家姐。”
“传小何大夫!”
小何大夫立刻从人群中出来,跪在了地上:“草民何观见过大人。”
“何观,本官问你,凌傲雪所述之事,可乃实情?”
小何大夫点头道:“大人,她说的是事情,秦姨娘确实找人威逼小的卖了一包毒药给她。”
“来人,传西亭府秦氏上堂。”
很快西亭浮宵与西亭月就带着秦氏出现在了公堂外,此刻秦氏面色十分难看,却强作镇定的跪了下来。
“西亭秦氏,见过县令大人。”
“秦氏,问你,你可曾派人找小何大夫买过毒粉?”
“回禀大人,妾身从来没有买过什么毒粉,这一切都是她们胡说八道含血喷人。”说完秦氏死死的盯着小何大夫,骂道:“何大夫,我平日里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冤枉我?”
县令大人见秦氏矢口否认问道:“凌傲雪,你怎么解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