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案,断什么案?”任也一脸懵逼。
“这些官员声称,亲卫营的王指挥使意图谋反,现人赃俱获,请殿下前去断案。”婢女回。
任也稍稍怔了一下,瞬间“想”起了昨晚生的事儿。
亲卫营的指挥使叫王靖忠,是跟随在先王身边的得力干将,也是朱子贵身边为数不多的“忠臣”。
昨夜二人一同饮酒,朱子贵声泪俱下,委屈巴巴的想让王靖忠偷偷去策反密探营的指挥使,暗中积蓄力量,以求关键时刻能自保,而后者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被抓了?
应该是王靖忠策反失败了,被众官员反咬了一口,毕竟现在这个怀王府内,全是朝廷的走狗。
王靖忠不会把自己也咬出来了吧?任也心里莫名有些虚。
“有多少官员到了存心殿?”任也问。
“四十余名。”
“……!”任也听到这个数字,心里非常无语。
这明显是触碰了朝廷走狗一党的底线,惹众怒被逼宫了,自己想不去都不行。
任也收起思绪,无奈地吩咐道“去存心殿。”
……
离开寝殿,任也大步前行,宽阔廊道的两侧,垂待命的婢女纷纷跪地请安。
“见过殿下!”
“……!”
呼喊声响彻,任也好奇地看向两侧,一时间内心狂震。
咦,这女的我睡过。
嗯,这个也睡过?
卧槽,这个我也睡过啊??!
“……!”
任也很粗略的向两侧瞄了一眼,现这群年轻貌美的婢女,竟都与自己有着热烈而又纯粹的关系。
他内心直呼牛批。
合着这位年轻的怀王是个刺客啊,天天一点正事儿不干,就可哪儿乱捅的嘛?
这一条廊道的婢女,竟然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啊,甚至有一位至少三十五岁往上的老蜜桃,他都没有放过……
原主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废物,而是个有一鸡之长的废物啊。
皇帝的刀都架脖子上了,他还这么饥不择食,心可真大啊。
……
约摸着过了一刻钟,任也在一众太监和奴婢的拥簇下,乘坐车辇,来到了怀王府的存心殿。
这是怀王处理政务的地方,蓝瓦红墙,气势恢宏,正门左侧的一面九龙壁,竟然长达三十余米,壁前影池,水波荡漾,九条倒影而下的巨龙,竟如活了一般。
在大乾,亲王就藩之地,等同于国中之国。说白了,王爷就是这里的天,享受的也是二皇上的待遇,但朱子贵是个例外,他早都被架空了,下面随便哪个高官,可能都比他活得滋润。
下了车辇,任也自侧门走入殿内,抬头便见到四十多位官员背对大殿正门,垂而立。
在这四十多名官员的中央,有一位至少年过五十,头花白的壮硕老汉,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满身都是外伤。
此人就是亲卫营指挥使—王靖忠。
“怀王入殿。”随身的小太监立于侧门旁,大声呼喊。
“参见怀王殿下。”
众官员高声呼喊,一同行礼。
任也佯装淡定,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众人,就欲走向殿内的王座,而这时,他却现侧座上端坐着一位貌美倾城的女子。
看样貌,她约摸着有二十岁左右,容貌清丽脱俗,恰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双眸明亮,透彻中难掩高冷华贵,身段玲珑浮凸,曲线诱人。
可不知为何,她并没有身穿华贵而又庄重的服饰,而是身着一件宽松素雅的道袍,一头乌黑的秀上插着木簪,更给人一种内心淡然的冰冷之感。
她便是怀王妃,许清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