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二天,木木起来的很早,跟平时上早读时间差不多,她心里空落落的,或许因为这或许,又因为那。
清晨,暑气未上来,带着微凉的适度,这时候天气也已经没有开始那么热了,尤其这样算早起的晨光,院子外面的树木绿意盎然,鸟儿在这样的清晨立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是什么鸟呢,喜鹊还是麻雀也不知道,小猫看着鸟无戏,又围着花转圈,那院墙一圈脚下开着太阳花,各色颜色小小的一朵一朵煞是好看,没有特意种也不知道哪来的种子,刚好撒在那里,繁衍的越来越多。木木伸了个懒腰站在院子里,东方太阳的光从树叶缝隙中照射出来,那束光线带着朦胧的似雾穿过枝丫给平淡的小院子上了色。
爹爹一早起来听着收音机,一边在那架个长凳子锯木头,收音机一会戏剧一会广告。
奶奶用湿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又擦了擦脖子接着又擦了擦两条胳膊,看木木起床说:把你吵醒了吧,你爹爹又是锯木头又是听广播,吵到你了吧。
木木还没回答爹爹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夏天最好写字的光景就是早晨,脑子清醒天气又不热。
奶奶喝了口水,然后拿着苍蝇拍打下两只挨在一起正搓着腿的苍蝇说:你老了睡不着,小孩不够睡,写字写那么晚早晨还被你吵醒,还一日之计在于晨,我看你一大清早啥也没干,说锯木头,地下连木屑都没有,我都挖了一块地浇了几桶水。
爹爹穿着后背破了好多洞的白色老头背心,脖子上搭着条毛巾,被奶奶说的汗颜,用毛巾若有其事的擦了擦那头白,伴随着醇悠悠的苏州评弹,继续慢悠悠锯着那堆木头。
木木好笑的听着他们拌嘴,看着爹爹吞吞慢的动作,奶奶不忍直视,转头挥着苍蝇拍一个瞄准,打着她的苍蝇。
木木吃好早饭,打算去小菊家看她回来了没,还没抹干净嘴,小菊就过来了,当然她这一过来把木木吓的不轻。
她抱着书过来说一起写作业,用书半遮面就躲进了屋,等木木进去一看她的脸,只能用牙疼形容。
她挑动着五彩缤纷的眼皮,说:怎样?
木木无名指搓了搓眉骨,说:你在干什么坏事?
小菊抽了抽调色盘的脸蛋,说:土老帽,化妆懂不懂?
木木反坐在椅子上,趴在椅背上说:化妆我懂化成你这样我不懂。
小菊撇着眼睛不服气抬着下巴说:你是不是嫉妒我…化的好看。
木木摇了摇头,说:我嫉妒个屁。
小菊垂头丧气郁闷的说:我不说我画的多好,也不至于这么差。
木木好笑的说:那你来我家遮住脸干嘛。
小菊瞄了眼院外,没人在,可能奶奶觉得爹爹木头也没锯好,就拉着去菜园干活去了,她声音变大说:你懂什么,二爹二奶跟我爹爹奶奶这代老人肯定不能接受我们化妆,我偷偷化偷偷跑来给你看的,走路都低着头飞跑过来的,就怕路上碰到人,把我喊住然后一顿评头论足。
她现在脸上一边是兴奋一边是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