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天气还算舒适,木木喝了口水,正打算出门,小菊就火急火燎的窜进来,抓住木木就往外走。
木木问:怎么了,怎么了啊。
小菊:吵架啦,吴家村的吵架了,快都打起来了,走走走,赶紧看看去!
对于偷鸡偷鸭的“板书”说唱,木木很乐意凑凑热闹的。
跑了二里路,外面零散已经围了些邻居,圈圈里面里面有四个人在吵架,吴家村的无赖,和他的无赖夫人,吴永响和他的夫人周世兰,两人指着鼻子骂村里另一户夫妇。
被骂的这对夫妇里,男的叫郑先工,女的叫卢鹃,是村里的贫困户,男的身材矮小,女的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只能做做平常的家务活,且常年中药不断,两人年纪都不大,却因生活的困苦,头都已白,显得比同龄人苍老许多,他们夫妻平时很随和,不会也不敢招惹是非,这次和无赖吵起来,想来也是忍受够了,毕竟村里的人都忍受够了,和他们吵架的也少不到哪去!
吴永响:大家听听,本来是不愿意闹的这么大,毕竟他们是贫困户,理应让着点,大家伙也知道,他们家穷,吃的用的我也给过他们,可现在倒好,喂不熟的,当时田地划分的时候,这块菜地就是我们家的,看他们可怜,给他们种,现在就成他们家的了,我现在需要这块地,不给了你们说。
吴永响梗着脖子对着一圈围观的邻居说着。他的老婆也不甘示弱,指着对方“噼里啪啦”开始骂起来,就差躺地上撒泼打滚了。
郑先工身材胖胖的,脸涨得通红,对着不停骂街的两人,手指着他们,嘴哆哆嗦嗦身体开始颤抖,整个人站都站不稳,一句脏话也没见说的出来,指着他们屋前的地说,当时你们要翻盖房子时,让我让三尺,你自己当时说屋前田地这巴掌大的堆稻草地归我们的,现在你们房子盖了也住了这么久,是不承认了。
周世兰插着腰:说让了我们三尺,那三尺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屋前的菜地一直都是看你们可怜给你们种的,现在不还了是吧。
嘴上依旧骂骂咧咧,吐沫星子扫过一圈。
卢鹃站在旁边,眼圈红红肿肿的,说:为什么不好好说,你们欺人太甚,种的菜都被他们祸害了。
屋前种的菜都拔了出来,连着泥土蔫蔫的丢弃在一边,菜地上一个大洞连着一个大洞,似张大的嘴。
周世兰上去推了一把卢鹃,一踉跄,摔倒在地上。
郑先工气的哆嗦,憋气直直的用身体撞了过去,吴永响挺上前去,俯看着比自己矮将近一个头的郑先工,说:大家看到了,是他,先动手的,三等残废,这么矮,就不要学人打架了。
接着一拳打了过去。
矮胖的郑先工瞬间倒在地上,左边嘴角肿起流出了血,红着眼喘着大气,立马翻身起来,又要冲上去,卢鹃立马起身,拽住他。
一切生太快,无赖吴永响又要上前,被人围上去拉住,谁会吃亏一眼便知,弱小的人永远弱小。
卢鹃上前,瘦高的她,站在吴永响面前说:狗日的。
什么,你敢骂我,一巴掌要扇下去。
人群里木木上前拦在前面:不要打了。
眼神里有着胆怯,害怕颤抖的声音,腿抖得快要抽筋了。
小菊拽都没拽住。
吴永响:你爹爹奶奶呢,把你带回去,一个学生滚一边去,你帮他们,又矮又穷,你学傻了吧。
说着右手掐在木木肩膀上,一把推出去,木木差点跌个狗吃屎。
一身白衣的许愿上前,拉过木木站稳,站在吴永响面前。
眼神戏谑的看着他说:你说他矮!站在上帝面前时,你可能比他还要矮,你说他穷!长着勤劳双手的他,哪里会穷,他们比谁都要富有。
哪来的屁娃子,谁家的还不领回去。他气急败坏吼道。
“我家的我家的,许愿,不好意思啊。”一个温和挺拔的男子挤上前,挡在之间,他是许愿的爸爸,身材修长,相貌堂堂,全身散一股子书卷气。
吴永响生疑然后嘴脸一换:你是许家姑爷,许泉洲,是不是,哎呀呀,当时我还参加过你们婚礼呢,你,肯定没印象了,哈哈,伯父伯母身体都还好吧,有空来乡下,必须来我家里吃顿饭啊。
对啊,小菊的爹爹也就是许愿的姥爷,是村里的书记,许愿的妈妈嫁到了市里,是一名警察,许愿的爸爸是什么身份,许愿爸爸的爸爸又是什么身份。唉…逃不脱的叉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