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宴玦嗓音卡壳,还没来得及喊他放手,重尘缨就忽得把圆球放在了唇边。
口腔的温度像丝线,弥漫出来,缭绕,指甲也在一瞬间划进后颈,血滴落下。
重尘缨像是感受不到疼痛,慢吻沿着小球倒向延伸,轻轻绵绵,逆流整条触须。
宴玦呼吸困难,抬起脸把自己往他跟前送,语气发腻,甚至带着点嫉妒:“别亲它了,也亲亲我。”
重尘缨便低头下来,若即若离地吻宴玦,可才仅仅一会,又在他的挽留里冷静撤离,音调带笑:“还怕我吗?”
宴玦的唇还半开,焦急等待,于是茫然着脸,连忙摇头。
重尘缨压着眼睛,没说话,把宴玦单手抱起来,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衣服在地面铺好,再把宴玦放上去。
宴玦坐在衣服上,下意识就要转过身。
但重尘缨直接压了下来,捧起脸颊,音调发沉:“就这样,别动,翅膀也不准收回去。”
宴玦点点头,被重尘缨牵住两只手仰躺在下,虚影一样的翅膀毫无阻碍,在背后的地面盛开绽放。
一只漂亮蝴蝶匍匐于地面,甘愿落网。
昏暗中,银辉普照,是神明陷落。
只是那苍白的颜色,看上去有些冰凉。
“冷吗?”重尘缨忽然问道。
宴玦睫毛发抖,盯着他幽邃的眼睛,手臂已经被困在头顶,不得移动:“嗯好冷。”
“我暖暖你。”
重尘缨笑着矮下来。
“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你?”
重尘缨浸了汗,不管不顾地蹭在宴玦同样混乱的脸上。
“喜欢到完全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看着宴玦破碎,语气亢奋。
就好像被彻底驯化了一样,脑子里没有思维,没有自我,只有宴玦。
宴玦让他活他才能活,让他死他就去死。
宴玦给他快乐,他才能快乐。
他忽得把宴玦提抱起来,正坐在怀,掐住他的下巴,带出青紫的伤痕,迫切想要索求某种名分。
半紧着牙,眉眼压低,声音沉闷,又凶又冲,像是不要命的威胁。
“你说,
你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只属于我”
脑袋蹭在面庞,销毁最后一段距离,鼻息发沉,呵出野兽觅食的暴虐。
“这里是我的吗?”
重尘缨啃噬他的嘴唇,尝到了滴咸涩发腥的铁锈:“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