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石门波纹渐起,心情沉重的余富贵从石门内踏步而出,快朝山洞外走去。
见师父出来,正玩得不亦乐乎的苏明珠开心的扔掉手中的石子,朝余富贵飞奔而来。
她忽然瞧见师父臃肿的面庞,脚步一顿:
“师父,你被各位师祖揍了?”
说完一脸关切地望着余猪脸。
余富贵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不孝徒弟,没好气道:
“洞里太黑,为师不小心摔的!!”
苏明珠噗嗤一笑,没有拆穿师父蹩脚的谎言。
她一步一跳地快追上逃跑地师父:
“师父~你慢点,咱们该收拾细软逃命了!”
一头雾水的余富贵停下脚步,转头望着追上来的不孝徒弟,满脸疑惑:
“为何逃命?”
苏明珠追到师父跟前,开心的用手环住师父的胳膊,崇拜地抬头看着余富贵:
“您这次痛扁众仙,山外却不知战况啊。
山外的墙头草肯定会来一探虚实,一旦现你身受重伤,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听到徒弟的解释,余富贵的脸直抽抽。
心想:你师父身受重伤,马上要被追杀而亡了,你个臭丫头这么开心干蛤?
脑子被门夹了吧?
余富贵突然有点内急,紧张的问道:
“那事不宜迟,咱们收拾细软赶紧逃吧,小命要紧。
对了,咱家有啥值钱玩意儿一并带走。”
苏明珠自信地挺了挺小胸脯:
“我就是师父最值钱的财富了。”
余富贵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徒弟面前。
完犊子了,堂堂道门,天下弑仙者,竟然穷得只剩个傻徒弟了…
陵盂峰外五十里,圆月当空,繁星灿烂。
一个衣着农夫打扮的汉子气喘吁吁的牵着一头驴焦急的赶着路,
他时不时抬起手来擦拭额头上豆粒儿大的汗珠,此人正是慌不择路地余富贵。
偶有夜风吹过,带起道路两旁的树林,出沙沙的响声。
余富贵紧张的四处张望,仿佛下一刻就会从树林里冲出无数修行者来,让他毙命当场。
余富贵身后的驴都看不下去了,对着前面的孬种好一顿鼻响。
每到此时,侧坐在驴身上的苏明珠便会眯起月牙儿般地笑眼,
丫头开心的伸出一只手抚摸不安的毛驴,另一只手则从衣兜里拿出一把南瓜子儿津津有味地磕着。
余富贵回头看了一眼开心嗑南瓜子的不孝徒弟,心中气愤无比。
真是人心不古啊,师父给徒弟牵马…不对…牵驴…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现在只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自从决定要在这个世界苟活下来,他就一直在为今后打算。
现在的他还是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了,导致从陵盂峰逃出来后就开始迷茫了,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
这样下去不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好好活下去,必须先从了解这个世界开始。
余富贵一边焦急赶路,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
“乖徒儿,为师自从身受重伤,便功力尽失,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这天下为何仙人如此之多,感觉哪哪都是仙人?”
苏明珠此时正惬意的享受着自由地空气,她深吸一口气,眯眼的回答:
“仙人只是凡人对修行者的称呼啦,此仙人非师父所想的仙人哦~”
余富贵一脸疑惑,不经意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