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谨送走皇甫予墨后,他总是心神不宁。
懒觉也不香了,没了那位便宜兄长在身边,他也能自己按时起床。按照着一直以来的安排,该做什么他也能按部就班的做什么。
就连顺子和福子都无比的惊讶,他们的小少爷竟然可以如此自觉。比王爷在的时候,表现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难道小少爷是突然间懂事了?
只是,很快,顺子便现了小少爷的异样。林言谨时常呆,偶尔还有些焦躁不安。
两天过去了,林言谨的心情没来由的更加郁闷,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三天,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还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就给下了起来,并且越下越大,仿佛是要遮盖住什么一样。
就在临近黄昏的时候,王府大门处,突然涌入进来许多的人。林言谨赶紧冲到前面,想要看看是谁敢狗胆包天,胆敢私闯晋王府。完全忘了他现在还是一个孩子的事情。他只想好好守住他在这个未知时代里的家。
结果,在二门处,他就看到王府的侍卫用滑杆抬着一个人正往里面走进来。
没错,那人就是满身是血的皇甫予墨。
皇甫予墨正想吩咐人把林言谨带走,结果微微抬头就看到了林言谨带着一群奴才气势汹汹的出来。
他很是懊恼,怎么没有提前叫人哄住这个小家伙,他是真的害怕吓到他的小阿弟。
其实,这次剿匪,难度不大,一切都进行的很是顺利。
这次的山匪不是流寇和蟊贼,是前朝余孽,知道复国无望,就想做点恶,杀杀人,泄泄愤,恶心恶心现在这个新起的政权领导人。
皇甫予墨总算知道他的父皇为什么要他一个皇子亲自率兵前往,无非就是想要向那些个贼心不死冥顽不灵的死心眼证明,他们没有希望了,他皇甫家的人既然坐上了主君的位置,就不是那么容易下去的。
让他们好好瞧瞧,他的皇子们都已经能够收拾他们这些不算成器的家伙。
要论恶心羞辱人,还得是皇帝老儿。
皇甫予墨本也是谨慎的人,他一边包抄迂回拿下这些悍匪,一面派人走访几个村落,细细收集这些亡命徒犯下的滔天罪行。
他以最小的牺牲俘虏了那些不成气候的家伙,以他的尿性,这些鱼肉百姓的家伙都该死,他很想把他们全部就地正法。
可他也知道,这样不妥。
明明是立了大功,稍有不慎,会被自己那些个窝里横的手足编排上嗜杀的罪名。
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就在收队的时候,猛然间,从背后窜出一人,举剑就朝他袭来。
一招一式,无不是奔着取他性命的。
幸亏他反应极快,躲过那致命的一剑。虽然堪堪略过要害,肩胛骨处却没有那样幸运,直接被捅了一个窟窿。
与此同时,大腿上也没有幸免于难,被那失心疯的家伙另一只手上的匕刺穿。
好在皇甫予墨自己自小习武,电光火石间,他的身手敏捷,手中的长剑出鞘,捅进了那狂徒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