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雪清河对着宁风致又行了一礼,然后走进寝宫。
“太子殿下,陛下已经醒了,只是……”一个白苍苍的太医过来拱手说道。
“只是什么?”雪清河最恨这种话说一半留个悬念的断章狗了。
“只是……受了刺激后,陛下手脚都不能动了。”太医见雪清河面色不善,连忙解释道。
“不能动了?”雪清河皱起眉毛。
“是。手和脚都暂时失去了知觉,只是还能说话。”太医回答道。
“你说……这病会变得更严重吗?”雪清河脸色阴晴不定。
“呃,这个说不好,可能……会吧?”太医支支吾吾地说道。
“有劳了。”雪清河道谢。
太医跟着太监下去领赏了,雪清河走到了雪夜大帝的床边。
“都下去吧。”
“是。”
宫人们徐徐退下,这间寝宫就只剩了太子和皇帝。
“清河。”雪夜大帝睁开了眼,嘴唇微动。
“父皇!”
雪清河叫得那叫一个深情,他端起药碗:“我喂你吃药。”
“不急,现在拟旨。”雪夜大帝不能动,只能靠着雪清河来帮他拟旨。
“是。”雪清河放下药碗,听话地来到书桌,拿了御笔和黄色的圣旨。
“朕已经病重,让雪星亲王入宫。”
雪夜大帝说的大白话,但在雪清河笔下就翻译成了优雅的文言文。
但是雪清河只是写了开头,之后的让雪星亲王入宫却是只字未提,
雪清河握着笔,似笑非笑地问道:“父皇,雪星亲王为何要入宫呢?”
雪夜大帝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儿子有些陌生,但他还是自信地想着雪清河应该不敢害他,
于是说道:
“朕要让雪星亲王监国。”
雪清河微笑的点了点头,放下笔,将那张圣旨用烛火点燃,烟雾迷绕间,他的那张脸已经狰狞如恶鬼。
“父皇,你不信我啊。”
雪夜大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在这极度的恐惧中,他甚至失去了闭合嘴巴的能力,涎水从口中落下沾湿了龙袍。
雪清河重新拿了一张圣旨,略微思索,随后下笔有神,洋洋洒洒就写了一大篇。
“父皇,儿子监国不好吗?”
雪清河写完诏书后,端起药碗轻轻吹了吹,笑着问道。
可惜雪夜大帝已经不能回答了。
“父亲病重,儿子亲自喂药,这向来都是至孝的表现。”
雪清河在雪夜大帝惊慌的目光中,将几瓶颜色各异的药粉加入了药碗中。
“我亲自为父皇调药,父皇现在一定感动坏了吧。”
雪清河露出大白牙,温润如玉般亲切地说道:
“父皇,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