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躲,还每天放学都往医院跑,给梁听叙带各种各样的东西。
相处近半年,他已经大概摸清梁听叙的喜好了。
明明看着冷冷的,也不喜欢多说话,却唯独爱吃甜的,特别是蓝莓味的甜品,对芒果过敏有点严重,比起咸辣的东西,更爱吃甜的,若不是营养均衡必要,他可以一整天三顿只吃蛋糕,学习紧张的时候会把甜的东西当水喝。
小时候似乎跟过妈妈一段时间,妈妈不怎么管他,所以常常自己溜出去和楼下小猫玩,以后想养一只猫,买过很多有关“潦草小猫”ip的周边,但因为和自身形象不是很符合,所以没带出来过,也没什么人知道。
早餐不爱喝粥,爱喝甜豆浆,喝不了咖啡和茶,中午在食堂爱点甜的菜,尤其是糖醋排骨。
总之,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日常少不了“甜”。
就这样还不发胖,肌肉紧实。
虽然这半年盛意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躲着梁听叙,但越是躲着,闲暇时的眼光就越移不开,总是装作不在意,偷摸看梁听叙又从书包里拿出什么来了,又在吃什么甜品了。
偶尔路过他身后,也会装作不在意瞥一眼梁听叙。
梁听叙书包里除了课本、乐谱、甜点零食外,还放着不少给他预备的过敏药膏、糖果等甜的东西,上一秒盛意路过刚不小心瞧见,等他上了个厕所或者去前台缴完费回来,那些东西便神奇地出现在他的书包里。
有且仅有他有。
看望梁听叙,盛意轻车熟路地带上“潦草小猫”钥匙扣,和刚排队买的蓝莓蛋糕——之前还躲着的时候,为了能让梁听叙吃上,他不惜给所有人都买了一个,一个蛋糕38呢,花了他不少钱,现在总算能正大光明地只给梁听叙带了。
结果到了医院,却被告知骨折吃甜影响恢复,梁听叙为了好快点,一点也不能吃。
反倒是梁听叙往他手里不断塞糖果,一个劲问他吃饭了没,吃饱了没。
仿佛躺进医院的不是梁听叙,是他。
除此外,他和梁听叙不在一个学校,带笔记啥的轮不到他。
明明他先预定过放学找梁听叙补习的,为此还花费了他一张愿望券,可第一天来的时候,梁听叙床边反倒围了一大圈子人,慰问的,担心的,问问题的,浑水摸鱼来看帅哥的,刷脸的,应有尽有,都借着送笔记的话术。
最后通通被盛意赶了出去,还严令:“以后送笔记直接拿给我,或者拿给路枝,都快期末了能不能好好学习了。”
等把人赶走,又幽怨地深深看梁听叙好几眼,抱怨:“你不是总说,要我学会拒绝吗,这时候你又不拒绝了。”
梁听叙脸上的笑意自他来就没下去过:“这不是你来了,适当地示弱,依赖对方,我这样算不算过关?”
给盛意听得学习心四起,还责备梁听叙:“都快期末了,把心放正道上。”
过会儿又想起梁听叙压根不要考期末,换了说法:“不对,是我快期末了,你别影响我。”
说是如此,背地里盛意也没少拉着路枝问三问四,得知梁听叙没去学校这几天,抽屉里塞了不少情书或者交友信,说着还掏出一叠给盛意让他帮忙带。
盛意自然没答应。
不仅没答应,还掏出张愿望券瞎用,让梁听叙以后都不许收表白信。
又要一个人过节
梁听叙看着盛意拿出张愿望券,一本正经地要求他不许收表白信,什么都没问就先答了“好”,好像还想说什么,听得耳朵快起茧的盛意抢答:“过关过关。”
又一本正经地解释原因:“她们来送课本的时候总顺带让我送信,影响到我了。但是,”盛意顿了顿,“每封表白信都是她们鼓起勇气,投注感情写出来的,你也不能拒绝得太不留情面了。”
尽管梁听叙平时就没收过表白信,收到也会退回去,表达感谢,好好拒绝。
换做和盛意重逢之前,梁听叙没这些讲究,或许是没什么机会让他换位思考,表白信几乎没到过他手里,很多时候他都是当下直接拒绝,甚至连拒绝都懒得说,微微点个头就错身走了。
现在换位思考得足够多了。
突然想起什么,梁听叙随口一问:“那你呢,你在学校的表白信也全部照收了么。”
“收了,看了,好好回复拒绝了。”盛意毫不遮掩坦白。
“这样。”梁听叙看起来漫不经心,舀起一大勺白粥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这下轮到盛意皱眉了。
光喝白粥不配料,嘴里不得淡到没味,结果梁听叙看起来喝得挺开心。
难道梁听叙不仅摔倒腿,还摔倒脑袋了?怎么突然转性了。
往梁听叙白粥里夹了些虾仁菜脯和橄榄菜,突然回忆:“说你来,你还记得暑假的夏令营不,带队老师那时候怕我们吃不惯那边的早餐,还带我们去中餐厅喝粥。”
梁听叙也笑;“记得,粥太淡了,什么配料都没有,嘴里没味道,不知道谁偷偷带了酱油过来,才勉强吃下去。”
“对啊,那时候吃不下,大家还拿汤勺转圈玩真心话大冒险,起哄让你和喜欢的女生表白呢。”盛意话题一转。
“我不记得了。”梁听叙答。
话至此,盛意也不好再往下问,等梁听叙喝完粥,他们照例开始当天的学习。
玩乐队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倒不如说是除学习以外,做任何事情时间可都过得太快了,短短一个月,盛意总觉得过了一个世纪,才终于考完期末考结束一个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