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经理冷笑一声:“你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我不过在跟polite开玩笑罢了。”
雷渊不知可否,俊美的脸上挂着似有还无的冰冷笑意。安可经理看不明白,纵然他是个资深流氓,此刻也如芒在背。
——这些华国人都是疯子吗?一个天天指望买凶杀父,一个对未婚夫的父亲重拳出击。
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只能紧紧抓住最后的筹码:“我听说华国人讲究合家团圆”
不待他威胁,顾斯再次开口:“求你们别让我再看见他,我会感激。”
安可经理彻底说不出话了。
在雷渊和顾斯二人带着寒意的注视中,他愤怒地把门砸出咣当一声。
目送他滚远,雷渊的神色才柔和下来,再抬眼看向顾斯时,又是那双多情又疏离的桃花眼。
“所以你怎么想?”雷渊也不确定顾斯真的如此哄堂大孝。
顾斯没说什么,脸上泛出淡淡的疲色,刚刚打完一场高强度的bo5,他远没有安可老板看起来那么轻松从容。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一边耳垂上的黑色耳钉。
雷渊心中了然,离开热望后他已经把拆除监听器的说明发给顾斯,录制音频的账户也已经全部移交,让他自行选择。
雷渊挑了下眉毛,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袖钉。
两人相视一笑,这次是真的笑了。
经历了安可经理的风波,顾斯强行让自己把种种思绪抛诸脑后,全身心投入备赛。
雷渊则开始调查安可和野狼沆瀣一气的原因,同时收集顾斯父亲下落的消息。
雷渊值得,顾斯虽然希望他死,但更希望能把这些年的冤屈挣扎讨要明白。
多年律师工作的直觉,让雷渊先从股权开始调查。穿透境外实体的股权远比华国困难,并非所有国家都会公开公司的控制结构。
雷渊只能顺藤摸瓜,对着公开渠道检索一点点抽丝剥茧。
此外,多年的上市工作让他在尽调,尤其是背景调查领域积累了一些人脉。
雷渊联系了香港的一家知名背调公司,把公开渠道检索到的几个人名一齐发了过去,大概三天后能得到全面的新闻和诉讼结果调查报告。
这些信息都是公开的,因此获取并不违法,只不过是看谁的渠道找得更全罢了。
很快一周过去,国际联赛来到了半决赛。
这一周重燃队内发生了一些小插曲,譬如李柏终究是年纪大了,面对如此剧烈的训练力不从心,请了一天假接受理疗师治疗。
缪梧新状态也很是一般,他可一直是娇生惯养的少爷,能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中坚持一年,已经让缪肃都刮目相看。
恰逢李柏身体出问题,顾斯索性搬上了另一套打法——
冯一电和曹句配合的猥琐流,之前也演练过无数次,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登台。
半决赛前夕换阵,放在哪个战队都是不敢想象的。
当顾斯和他交流这个想法,雷渊也确实想到会被粉丝骂得狗血喷头,但是他还是笑着说:“赛训上完全尊重polite大神的意思。”
“嗯,”顾斯神色淡淡,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我本来也就是告诉你一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