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我們不會離婚的,但是他不能。
因為如果有一天,桐落知道了他就是風,她想要離開他,那他一定?會順應她的意思。
他從未想過瞞著她一輩子?。
但他真?的很?希望能稍微地把她留在身邊一小會。
如果有幸的話是幾年,如果……
如果真?的運氣不好,那短短几個月也彌足珍貴。
他不能說出我們不會離婚的這?樣的話,他怕那一天真?的到來之後?,會給她造成無形的壓力。
泊風只希望她能夠永遠隨性而為,永遠快樂。
神色頓了又頓,還沒等?他想好說什麼?的時候。
他看見面前的女孩斂下眸。
「外面冷,我們進去?吧。」
她聲音很?低地說了一聲,然後?快步走了進去?,只留給她一個單薄瘦弱的背影。
零下二十多度的天。
他站在門外,眼裡壓著藏都藏不住的苦。
在女孩聽不到的地方,他卑微至極地說了句。
「我,怎麼?會捨得?傷害你。」
包間內。
桐落坐下來的時候身上?還披著泊風的衣服。
她記得?剛才他的神情。
她看出了他想說話,但又發現無從開口的樣子?。
或許泊風也知道,他們走不到最後?吧。
心痛到難以?止息,但無能為力。
能走到哪裡就算哪裡吧。
她相信最後?即便結果不盡人意,泊風也好,她自己也好,都會給對方一個成年人該有的體?面。
她想得?太入神,連溫知潤連叫了她幾聲都沒聽到。
「怎麼?了?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泊風呢?」
「在後?面呢吧。」
她醒過神回?應了一句。
「你們沒一起進來嗎?」
桐落下意識向後?看去?。
兩人就差幾步路的距離,他怎麼?還沒進來。
「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她剛站起身,泊風便從外走了進來。
本以?為是落座吃飯,但沒想到的是,他突然說。
「不好意思各位,公司那邊臨時出了點情況,我得?趕過去?一趟,這?頓飯可能是沒辦法和大家一起吃了,下次一定?賠禮。」
岑驚北倒是沒說什麼?,只是點了個頭?。
溫知潤看向桐落,似乎在等?著她說話。
但桐落本人,卻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內心翻湧出些喧囂的無力感。
真?的是公司有事嗎。
還是她剛才說的什麼?話刺激到他了,讓他沉浸到了什麼?難以?忘懷的往事中。
這?都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