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夜的结果,就是林初夏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的林初夏还有些迷茫。
心中念叨,纵欲害人。男人体力太好,也害人。
见林初夏起床,宋癝冬才去厨房做饭。
院子里的积雪扫得干干净净,露出湿漉漉的地砖。
前天早晨洗的床单还没干,今天早晨换下来的床单又晾到了后院绳子上。
林初夏看的有些脸红,她估计俩人再这样下去,家里都快没床单换了。
今天早晨起床铺的床单就是旧的,不像绳子上的两条,一看就是为结婚新买的。
宋家房子大人少,两口子住楼上,楼下东屋有床有柜子,西屋堆着粮食。
见林初夏好奇张望,宋癝冬说道:“家里房子都空着,你要是有想法就和我说。”
想法?
林初夏能有什么想法,她想一个人住一间屋,宋癝冬会答应吗?
或者楼上空屋给布置一下,放一张床,平时做书房用,也可以睡人。
不过现在冬天这么冷,又是新婚,分房睡宋癝冬可能不会答应,林初夏也不会提。
等天气热起来,这个人形大暖炉碍事的时候,说不定她就可以用学习为借口,一个人住一间。
林初夏一点不觉得,自己这种利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天气冷抱在一起叫取暖,天气热还抱在一起睡,那叫自找罪受。
宋癝冬做饭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
手擀面,荷包蛋。
宋癝冬还切了一小碟萝卜干,用香油酱油醋拌过,嚼起来柔韧中带点爽脆,分外可口。
面是两个人一人一大碗,林初夏的那碗和宋癝冬的一样多。
看在眼里,她就吃不完。
“我吃不完。”
“吃不完我吃。”
“那我拿个碗,先分点出来。”
“不用,你先吃,吃剩下来给我。”
平平常常的几句话,以后几乎成了宋癝冬和林初夏的生活常态。
她吃不下的他吃,她不喜欢吃的他吃,她喜欢的吃他就多做或者自己少吃。
吃好饭,宋癝冬连碗都不让林初夏洗,自己用锅里的温水,快手快脚地洗干净碗筷和锅。
这时候,林初夏才现,宋癝冬家比她以为的要有钱的多。
比如这厨房,什么东西都是新的。
新锅新灶新桌子新凳子,包括勺碗瓢盆,水缸、腌菜坛子、擀面杖……
看样子宋癝冬这个人还是诚心过日子的,很多东西暂时可以不用,但是必须备齐。
她顺手开了一旁的碗柜,柜子上面是摆放碗碟的,除了一摞碗一摞碟子,几个汤碗,还有做菜需要的油盐酱醋。
下面一层柜子里放着一桶大约有五六斤左右的菜籽油,高矮胖瘦排开的四个坛子。
最矮的大口带盖坛子里是雪白的猪油,差不多满满一坛子熬好的猪油。
稍微高些的坛子里是腌得鸭蛋,不知道什么时候腌得,就看见白生生的鸭蛋挨挨挤挤,足足有大半坛子。
另外两个坛子里是腌菜,一坛子高杆白,一坛子酸豆角,也不知道是谁腌得,看上去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