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邵风只穿了衬衫和长裤,诧异楚音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过来了?”
楚音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今晚的一切都太诡异了,他需要时间理清。
他的沉默惹来丈夫的不满,丈夫抓住他的手,凝视着他的脸,“别告诉我你是吃醋了,故意找过来的。”
楚音不想把李瑞安扯进来,不得已嗯了声。
陈邵风挑眉,对还在装可怜的少年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说着要把楚音拉进房间里,意思显而易见。
丈夫前一秒还和情人厮混,里头指不定多么污脏,下一秒却要将他带到房里怎么可以怎么折辱他?
楚音吓得甩开丈夫的手,脸白道:“我不进去。”
陈邵风嗤笑道:“来都来了,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楚音连连摇头,一个转身拔腿就跑,即使清楚陈邵风和少年都衣衫不整不会来跟上来,他依旧不敢停下,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
跑出走廊,接到李瑞安的来电,“楚音,对不起,刚刚醉得糊涂,我发错地址了。我在酒店的分店,不在总店,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青年不安的道歉声,楚音筋疲力尽,“你还要我接你吗?”
“不用麻烦你了,我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楚音是泥人也有三分气,声音都带了哭腔,“下次看清楚再给我发。”
他狠狠地挂了电话,可随即又有点后悔凶了李瑞安,懊恼地叹了口气,但眼下应当先离开这里。
他左顾右盼想找出口,经过的房门突然打开,一只手先擒住他的胳膊,将他攥了进去。
楚音下意识想叫,被捂住嘴巴摁在墙上。
门自动关闭,他抬眼,见到司立鹤立体的五官。
司立鹤将他圈在墙面和胸膛之间,慢慢地搂住了他的腰,像是担心吓着他,语气放得很轻,堪称温柔,“别怕,是我。”
惊魂未定下,楚音通红着眼用力咬住了司立鹤的虎口。
作者有话说
说不择手段谁不择手段?
“嘶——”
司立鹤倒吸一口凉气,绵羊一样温顺的楚音也有锋利的牙齿,咬下去也会让人感到疼痛。
但这样的痛感并不足以把司立鹤吓退,他任由楚音发泄一般将牙齿嵌入他的皮肉,搂着楚音的那只大掌越收越紧,两人的距离已然超过了安全线,近乎贴在了一起。
半晌,楚音才慢慢松嘴,他还是很惊慌,整个人紧绷得像一张满弓的弦。
司立鹤没去管自己被咬得烙下齿印的手,而是将掌心搭在了楚音的后颈。
楚音急促的呼吸在司立鹤的安抚下逐渐平缓,他双手垂在腿侧,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裤子,把牛仔裤的布料都抓出了褶皱,眼神飘忽不定,在司立鹤声音的指引下怯怯落定于近在咫尺的深邃眉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