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也太老土了吧,听起来一点内涵文化都没有!
不知道他心里腹诽的三枚,点了点头,“没错,就叫玉娘传。”
她给起的名儿!
低头浅啜了一口清茶,三枚接着才慢条斯理抽出其中一本泛黄的小册子,推到陆衎面前,道:“玉娘传的内容,基本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讲的,关于玉娘的故事。”
陆衎蹙眉,翻了几页后,问三枚:“故事内容都是杜撰?还是真假参半?”
裴元:“就镇山神玉玺还活着这事儿看来,八成这书里写的事儿,都是胡说八道的。”
邢正也从桌上抓起一本小册子,快速地翻阅着,听见裴元的猜测,他却道:“在野曾经跟我说过,一个谎言若是要让人信服,势必会掺和进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以达到混淆视听的作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以假乱真,最后假的也作成了真。”
三枚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点头道:“你说的没错。”
裴元:“既然如此,那你知道玉娘传里写的,哪些事真,哪句又是假话?”
“巧了不是,我还真就知道。”
三枚看着躺在另一张长榻上的老妪,脆生生道:“这本玉娘传里,除了猛虎木雕的神秘之处,其余全是假。”
裴元大惊:“什么?!”
三枚:“或者说,她将所有的事实,都颠倒了黑白。”
陆衎帮三枚续了一杯茶,问道:“例如?”
三枚伸出一根手指,道:“例如,玉娘出生的时候,并不是在朝阳初升、祥云紫光绕顶的破晓,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雨后黄昏。”
伸出第二根手指,她又道:“例如,她的童年并没有遭受过讥讽慢待,反而处处受人照顾。”
裴元和邢正两人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三枚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会儿,才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笑嘻嘻地道:“例如,猛虎木雕并非镇山神继承给她,而是她处心积虑、不择手段抢夺到手。”
裴元和邢正越听,眉头皱得越深,胳膊不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
三枚却越说越来劲,明明脸上笑得非常灿烂,眼神却越来越冷,她讥诮道:“又例如,镇山神并非其亲生父亲,与她没有半点干系。”
像是想到什么滑稽搞笑的事情,三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食指虚空地点了点老妪所在的方向,冷笑道:“还例如,镇山神玉玺,并非男性,而是个真真正正的女人。”
“啥?”邢正忍不住出声,“镇山神是个女的?!”
“镇山神是个女的?”裴元看着三枚,呆若木鸡,脑子感觉有些转不过来。
三枚觉得他们的反应太奇怪,她反问:“怎么,镇山神不能是女的?”
邢正:“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有点”
三枚:“有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