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男声靠近,“肆哥让我去学校接。”
是杨氏可。
“你不回南临了?”
“回来了呀。”
他示意许肆,搭手到他肩膀。
刑非也此刻才终于理解为什麽他拉着许肆打耳洞。
他的头发,是偏蓝的灰色。因为发质没许肆好,漂过发根便干枯了,颜色勉勉强强染在上面,直愣愣都没法儿自然下垂。
他内心不平衡,拉许肆受刑。
学姐还怪讲究,等他们寒暄完才憋红着脸反击,“你以为你头很小吗。”
结果就憋出这麽一句。
毫无杀伤力,“我又没说我头小,也没自信到以为自己很漂亮,我们附中最漂亮的就是也姐啊,你有什麽意见?有的话去把附中人全抓了打一顿,问他们为什麽选也姐当校花,为什麽不选你啊,嗷,因为你不漂亮。”
她笑,甜丝丝的。
学姐:“……”
“附中,南临附中是吧,难怪说南临一中最好,附中都教出什麽东西啊。”
两位气拥拥地扭头就走,“周磬你想追这种垃圾就自己追吧,我们不帮你垃圾分类了。”
“哎你……”
焦云想追去骂,她是不清楚学长学姐这些个词。
不像高中那般有压力,大学里手机占据大部分生活,很多人的日常都是閑来无事刷刷八卦,凑凑热闹。
像个小社会,谁的人脉广谁说话。
学长学姐比他们混迹年数多,一个跟一个,铺天盖地的话就能砸死人。
不然许肆也不至于染头发打耳洞才能摆脱“接活”一词。
连他都不能,她就更不能了。
焦云不服气,往常就属她气性最大,“也姐你总这样,我们的事你上的比谁都快,一轮到自己总是畏首畏尾。”
她晃晃她,“也姐你别这样啊,这样让人瞧着心疼,之前分手你也什麽都没说,那祁玉不该骂吗,我们去骂他一顿怎麽了。”
刑非也不知怎的,这个时候下意识看许肆。
捏着吸管不紧不慢搅合,漫不经心喝一口,视线停在远处,没什麽特别。
那就行。
她以为祁玉这名字提不得。
“她们骂的又不是我,我是被连带的。”
她一副事不关己,擡下巴指许肆,“这位把人惹急了。”
“啊?”
“嗯呢。”
几人一齐望向许肆,他坐在那腿直伸到对面,八风不动,后又挪眼向周磬,“你还待这儿干嘛呢?”
周磬:“?”
“我们都是垃圾了,你也要归为垃圾?”
周磬:“……”
刑非也,焦云,杨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