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我,我就要变成房奴了,当在msn个性签名上大大咧咧写上这么一行字,或许就注定了费溪这类城漂一族以苦涩而又心甘情愿,艰难而又不得不继续而定义的房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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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再重逢,用蒙晓瑞的话说:使劲喝酒,把几个月来所欠下的酒账都补回来。大半个晚上,只有蒙晓瑞和费溪两个人的房间里,他们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醉眼朦胧中,不胜酒力的费溪被蒙晓瑞灌了个酩酊大醉。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事实,醉睡之前,费溪隐约的记得蒙晓瑞大哭过。中间好像还来过一个女孩,抢夺过费溪和蒙晓瑞他们手中的啤酒。这些是费溪后半夜被尿憋醒后想起来的。在这个装修还算可以的新房里,费溪看了几眼鼾声正浓的蒙晓瑞,顾不得仔细思索就去了洗手间。
畅快的解决完私人问题,费溪看见了还没来得及洗的女孩内衣。片刻的诧异后,费溪想起了蒙晓瑞和他提过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事。想到这里,费溪禁不住骂自己是一个糊涂蛋了。一路上只顾和蒙晓瑞叨叨他的不愉快,忘了问他的一些近况。
只有一些简单旧家具的房间里,与装修一新的新房子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回到蒙晓瑞睡的正香的房间里,费溪没了丝毫的睡意。此前蒙晓瑞哭着现身说法劝他要珍惜易萧萧的话让费溪心里有些物是人非的感叹。几个月前,他不也是这样开导他的吗?
天朦朦亮时,费溪支撑不住这么长时间的胡思乱想,在蒙晓瑞翻身的声响里熟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再一次醒来时已是这天上午九点多。要不是蒙晓瑞与一个女孩子对话声,费溪还要继续熟睡。
你醒了。
起床后揉着眼睛,费溪走进了客厅。顺着蒙晓瑞的话语,他嗯过一声,就把目光聚拢在站在他身侧的女孩身上。
蒙晓瑞后来告诉他,这就是他同事给他介绍的女朋友。看着这个秀气的女孩,费溪简单打过招呼后,在蒙晓瑞的陪伴下,奔车站而去。
费溪,这次你买房子,我不能帮你忙了
没等他把话讲完,费溪插话说:你别为我的事操心了。你现在也不容易,千儿八百的,够难的。虽然在县城,但花销不比麦城少。
唉,蒙晓瑞叹了一口气。在有些无奈的神情里,他继续道:是的啊,费溪,我也不怕你笑话了。和陈琳娜分手后,我的心有段时间木木的,感觉和死了一样。
费溪没有说话,只快步向前赶着路。这个时候,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陈琳娜结婚的事对他的打击绝对不会小。
后来我找过陈琳娜,但都太迟了。我们分手后没多久,她就订婚了。所以我想还是现实点。那女孩你也见到了,要在以前打死我也不会选择她的。她比陈琳娜差远了,但又有什么办法?你是知道的,我们家的情况好在现在她们家给我们买了房子。
买了房子,费溪听到房子后,询问的话脱口而出。
是啊,就是我们昨晚住的那套房子。是她们家出钱买的。前几天我想过了,如果当初就答应陈琳娜,做做我父母的工作,我们也不会你说,我当时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啊,面子当什么用。一套房子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能少奋斗多少年啊。
哦,这样也好。至少在城里,你有落脚的地了。什么也别多想了,好好和这个女孩过日子吧。第一眼感觉她还不错,挺贤惠的。
唉,谈何容易啊。你知道吧,一想起将来孩子不跟我姓,我心里就憋屈的慌。混到这个地步,靠女方买房子我特别压抑。但也没办法,这也是我父母自作自受,相信那些算命的。我现在谁也不怨,就怨自己命不好。
蒙晓瑞伤感的话语让费溪越来越难受。曾经,还在大学里时,面对即将到来的社会生活他们是那么的豪情壮志。现在呢?费溪无语的摇了摇头。蒙晓瑞倾诉的话还再继续着,但费溪不得不走了。
看着存了一肚子苦水的蒙晓瑞,费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和他玩一块泥巴长大的老乡。或许这就是生活,路只有走过才能知道来时路上的滋味。看着蒙晓瑞挥手告别的身影,费溪怅然若失的闷坐在回家的客车里向回家的方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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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处在一种悲伤的情绪里,总会把他的痛苦无限的扩大,就像一张漫天的大网捕捉了整个世界一样,没有了出逃的机会。但实际上是我们走不出自己的内心,把目光眺望的功能给夭折了。
不过,这次让费溪略感欣慰的是经历过情感波折的蒙晓瑞面对无房不嫁的现实改变了靠他打拼买房子的初衷。虽然在县城里做凤凰男是多么的心有不甘,但这也是一种出路。不管这是不是如蒙晓瑞所说有伤自尊,但至少能让他在城市里安定了下来,不再靠后悔不迭的回忆度日。
这次回家,一切都是异常的顺利。在费溪父母的操持下,六万块钱的银行贷款终于拿到了贷款证和存折。只是意外的是,由于银行近期在查账和回笼资金,这笔贷款钱要推后一些时日才能到帐。
尽管有些担忧,但摆在眼前的贷款证和存折让费溪还是掩抑不住欣喜。他知道手里现在捏的不是一张普通的存折,是他和易潇潇在麦城拥有一个安乐窝的绿色通行证。在通向麦城城市居民生活的这条路上,今后几年,他将榨取他父母靠种地和农闲时打工的大部分血汗钱。
看到一切都办理妥当了,无心恋家的费溪在到家后的第二天上午就坐车回到了麦城。回麦城的路上,费溪和易潇潇过了一下信生活,把他的欣喜之情和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感想都一股脑儿倒给了眉头舒展开的易潇潇。
只是向易潇潇汇报这次回家的成果时,他刻意的隐去了六万元钱的来源和到帐的时间。但聪明的易潇潇没这么容易就被他糊弄过去。或许经受了上次被涮的痛苦吧,易潇潇发来了这么一条短信:钱怎么弄的,带在身上还是存在了银行卡上了?路上注意安全啊!
看到这条短信,费溪的心被闪了一下子的痛。片刻的思索,他没直接给易潇潇回复什么,只是左顾而言他的说着一些关于买房子的事。
钱怎么弄的,带在身上还是存在了银行卡上了?路上注意安全啊!易萧萧把这条短信接连发了三遍,以一种沉默的抗议回复了费溪。
想了想,实在是回避不过去了,费溪只好给了易潇潇这样的回复:我拿着存折呢,等我到了,我爸妈就把钱打过来。你放心!
我放心,放什么心。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又在骗我?刚才问你,你左闪右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是你这次根本就没带钱,耍我玩!
费溪恼了。想想他和他父母费这么多周折才弄到这么几万块钱,不就是为了能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吗,她却这样误解。二话没说,费溪气势汹汹地和易萧萧用短信吵了起来。
什么跟什么。你以为我拿自己的幸福当游戏啊。我们在一块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整天就知道猜疑。除了猜疑你还有什么?!
赶回麦城的长途客车上费溪和易萧萧吵的不亦乐乎。临近麦城边界时,易萧萧老长时间没再回短信。把易萧萧发来的短信看一条删一条,费溪身心颓废的关掉了手机倚躺在了座椅上。
这个时候,费溪突然间怀疑他这么些年的坚持是不是值得。一个把他往绝望里逼的女孩真能让他幸福吗?沉浸悲伤心情里,费溪旁若无人的在座椅上摇了摇头。
车到站了,售票员和司机的吆喝声驱赶着同车而来的人们蜂拥着下车。最后一个下车的费溪走出麦城长途汽车站,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车的时间想起蒙晓瑞。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像一根老年藤缠绕着他的心,让他刹住了和易萧萧断了关系后怎么生活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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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或者说暂时没有心情搭理易萧萧,回到麦城的费溪,没有再拖到明天去公司。回到租住的房子,简单的梳洗一下后,临近下午上班时,费溪疲劳的走进公司,找负责考勤的同事销了假。
走进办公室,在几个同事的相互询问里,费溪收拾完桌子坐了下来。他正准备询问老曲有关旺亚君都这两天广告投放的事时,那个小王兴冲冲走了进来。
老曲,老曲,你快看看,快看看我刚写出来的文案,下午还要等着设计呢。报社那边都催了。哦,费溪,你回来了,不是请了五天假吗?
他有些混乱的表达让费溪心里很不痛快。但碍于大家同事一场,他也不好发作。轻应了一声后,费溪打开自己的电脑,整理起文档来。整个文案部陷入了寂静的沉默。老曲接过这小王递来的广告文案敷衍了事的看了一眼。
你先回去吧,需要修改的地方太多了。费溪也回来了。具体的事情你找他吧。他对旺亚君都的项目比我熟手。
可能察觉出费溪的不愉快,这小王识趣的离开了费溪他们的办公室。他离开没多久,老曲就把费溪离开公司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虽然心里很生气,但这次费溪没再轻易的暴露他的不满,乱发牢骚。在和老严的这场蚌鹤之争的游戏里,他最终将是一个被鹤吃掉的蚌。
老曲告诉费溪,他不在公司的这两天,老严没有将旺亚君都的广告撰写工作交给他打理,而是由这个小王全权负责,他协助指导。用老曲的话说,一个刚毕业的小屁孩才来几天就敢在他面前指三喝四的,老严他娘的是个大棒槌。
费溪不露声色的笑了笑,算是回应了老曲对他的支持。比他们所想的,费溪更为实际,在老严到公司后,找他签字要回那被以保证金名义扣发的500元工资。等待老严到公司的时间里,这小王曾过来找过费溪和老曲,试图商量他刚写的有关旺亚君都项目的广告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