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看了看,是上品。
赶紧泡制了一下,放在药罐里,嘱咐草草去煎药。
一大殿的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王冲刚接任南疆大将军,无力分身,委托李从前来接欧阳长空回去。
李从看到满头白发的欧阳长空躺在那里,无一丝声息,八尺的铮铮汉子,已是泪流满面。
木香进来,把他拉到一边,“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大人这就没事了,高兴点,别让人家南岳的人笑话咱们。”
药煎好后,人昏迷着,滴水难进。
明月扫了大殿的人,轻声请求道:“哥哥,让大家去母后的宫里等待一下可好?”
明曜突然明白,可是也是无奈,只有明月才能喂进药去,别人做不了这种喂药方式。
大家去了王翀的宫殿,静静地等待欧阳长空的醒来。
明月把人请走以后,一口一口地把药喂给欧阳长空。
可是,一口药,漏掉一半。
慢慢的,欧阳长空知道吞咽。
明月欣喜若狂,等把药汤全部喂完,喊道:“姑姑,进来吧,大哥好像有些知觉。”
青藤就在外面等着,听到明月的喊声,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进屋后,给欧阳长空号脉,“再喂他些参汤。”
草草同花花急忙进来,明月小心地喂给他,这次欧阳长空能自主吞咽了。
青藤姑姑割破欧阳长空的手腕,不一会就在小碗的血里,看到一只血红色的虫子,甚是恶心。
把碗递给花花,“找个地方,烧掉。”
欧阳长空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在梦中竟然梦到自己同明月擦肩而过。
明月和离后,就失去了踪迹,他找遍整个大景朝,杳无音信。
他终生未娶。
明月未有子女,为侯府打理庶务,经商做生意,让侯府的一众人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精心教养司马意的子女,把他们视为己出。
又给司马柔儿千挑万选,找了一位如意郎君,十里红妆风光出嫁。
衣不解带,伺候病重的李氏,又给她养老送终!
没成想养了一府的白眼狼。
后来,明月病了。
在云间月,清冷地躺在床上,司马意的子女无人探望,觉得晦气。
打发仆人,前来要明月的印章,想把明月的嫁妆据为己有。
被花花拿着扫帚打了出去。
沈家人也不示弱,置病重的明月不顾,为了争夺嫁妆,同侯府的人大打出手。
自始至终,只有花花陪伴明月身侧。
花花好像没有武功,只是力气大一些,胖胖的身体,丑丑的面容,是侯府下人嘲笑的对象。
后来,明月病入膏肓,花花哭着请司马意请大夫,李婉娘指使人把花花打了出去。
更是饭食也停了!
司马意置若罔闻,从不踏足云间月,恐被明月这个不祥之人,坏了运气。
后来,明月看透了侯府人的嘴脸,让花花贿赂了看后门婆子的,找来开镖局的草草,暗中变卖了自己的嫁妆。
草草偷偷给明月请来大夫,明月身体渐渐康复。
这一切,侯府的人,没有听到一丝风声,他们正美美地想着,等明月死了瓜分她的嫁妆。
明月这些年供养着侯府一大家子,却没有傻的把她的嫁妆纳入侯府。她经商,只是用自己的嫁妆铺子,从不为侯府置办产业。
司马意的两个嫡子,本想记入明月名下,明月推拒了,借口自己是不祥之人,恐对孩子不利。
明月康复以后,让花花请来司马意,言说自己是不祥之人,死后不忍破坏侯府的风水,要求和离。
司马意隔着门,只停顿了须臾,问道:“你孤身一人,嫁妆也护不住,把印章给我吧。你有需求让你丫鬟再来找我。”
明月故意犹豫了一会儿,边咳嗽边说道:“花花,把印章给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