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起身行礼。
他示意我借一步说话。
出了房间,他才徐徐道:“沈家祖祠烧光了,如要重建,朕可以帮忙。”
烧光了。
如今看来那巫师也确实有点东西。
我苦笑:“不必,臣妇尚有能力。”
他却反问:“听说你把钱都分给了你的女眷,哪里还有这么多?”
连这事都能知道?
我生出警觉,拉开距离:“多谢皇上好意,臣妇自有安排。”
送走他后,我回到房间,望着床上的沈晏修发呆。
他忽然悠悠出声:“把钱分给女眷什么意思?”
我一惊,旋即起身,打算去叫太医。
他却抓住我的手,虚弱但固执地要一个答案:“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要走吗?”
“所以也毁了我们一起打理的梅庄?”
我不想在这种关头刺激他,违心安抚:“你想多了。”
“我先叫太医来。”
他仍然拉着我的手腕,眼里红红的,似有哭腔:“是因为那根青竹倒了吗?”
“你以为我背叛你了?”
原来他还记得。
原来他都记得。
但这话也让我彻底冷静下来。
我尽量低垂着眼,不让他看到我眼里的情绪,面无表情地保证:“不是的。”
“我不会离开你的,听话。”
得到我的保证,他安心些,却仍然不准我走。
无奈之下,我只能高声让下人去请。
好在情况不错,若好好养能恢复如初。
他变得像牛皮糖一样,黏住我。
吃饭要我陪,喝药要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