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愤怒地拍了手边的桌面,春芽吓得心脏差点停歇。
林晚倾的面色越来越沉,口中干涩无味,心中一片荒凉。
“好啊好啊,你们竟然瞒我至此,三年呐……三年都未同过房,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陆老爷一边说,一边拍打着桌面,那黑漆的桌子被他拍得嘎嘎响。
“父亲……事实并非您所想的那样……其实……”
“那是如何?你若是无法给出最佳的解释,就不必开口了!”
“……”
林晚倾被说中心事,她确实无法给出最佳的解释。
她的想法被削,林晚倾也没了底气。
“长媳妇啊,你还要替那逆子瞒我到何时?他就是忘不掉那个低贱的商户女,时至今日,他竟还如此念念不忘到这个地步,你们再怎么说都成亲三年了,他竟还能糊涂到耽误家事……”
陆老爷骂着骂着,痛心疾首,便也骂不下去了。
“父亲,航之真的不是您所想的那样,这全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伺候好丈夫……”
林晚倾仍是站在夫君这边,为他说好话。
此时陆航之赶到正堂,也正巧听到父亲和林晚倾的对话。
林晚倾见他姗姗来迟,也停止了解释,堂上的氛围又进入到另一种焦灼之中。
“儿子给父亲请安。”
“你不来气我,我尚能安,你、你这个逆子……那事都过去这么久了,竟还能来气你老子,我看你就是想把老子活活气死,你才肯安心!”
“父亲……”
“你给我闭嘴!”
陆老爷直指着自己儿子,骂得面红耳赤。
陆航之无话可说,任由父亲指着骂。
“你就是想把老子气死,气死我了,你就能一手遮天,到了那时,整个陆家都是你说了算,你就可以把那女子娶回来,是不是?”
“这都是您胡乱猜测,儿子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哼,你肚子里有多少条虫,我还是清楚的,你到现在还想着那个低贱的女子……”
“首先,儿子并未这么想,其次,彩华根本不是什么低贱的女子,她也是有爹娘生养的,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请父亲不要再看不起她!”
“你……好好好,你还向着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心里是还在埋怨我当初拆散了你们是不是?”
“父亲——”
陆老爷激动得走到儿子面前,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
且看这架势,这两人恐有动手之势。
林晚倾焦急起身,上前拦住了二人。
“父亲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其实您真的误会航之了,他从来没有……”
“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别多管闲事!”
陆航之扯过她,要她闭嘴,然而他的动作粗鲁了些。
“她是你的妻子为你说话怎么了?你现在是嫌弃她了是吧?”
“父亲,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是如何对待发妻的?成亲三年都没有回过一次房,她为你隐瞒你却说她多管闲事,你这丈夫当的可真是了不得啊!要不是长媳进了咱们陆家的门,你现在还能光明正大地走出陆家吗?陆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