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刷了电梯卡,反问齐元霜:“你更受欢迎吧。”
性格外向大方,长相优越,他拿自己的当年孤僻阴郁的性格对比了一番,只觉得齐元霜会更受欢迎。
出乎他意料的是,齐元霜摇了摇头:“没有哦。”
“我亲生父亲家里出了点事,尽管我妈后来带着我改嫁到宁家,但被避开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后来又整天被当神经病,有就奇怪了。”他语气寡淡,全然不像在陈述自己。
陈方旬在这些事上的敏锐度一向很高,不动声色道:“也挺好,那个时候读书最重要。”
“好像长辈哦。”齐元霜笑道,陈方旬已经习惯他的脱线,闻言也只是无奈摇摇头。
到楼层后陈方旬下电梯和他道别,回家后就进书房处理工作去了。
周六时,陈方旬的工作果然不负他的期待,临时给他加塞了一场会议,把陈雅瑛接回来这件事就交给顺路去珩大附医参加交流会的齐元霜。
陈方旬开完会已经是下午四点,齐元霜给他的消息他在会上没法看,出了会议室才看到齐元霜的消息。
他带着陈雅瑛出去玩了半天,两个人跑玉栖湖划船去了。
陈方旬看向窗外的大太阳,对这两个人的精力槽表示钦佩,撵鸡仔似的催两人回家。
他则顺道去趟菜市场。陈雅瑛回家他是肯定要做饭的,今天还有个帮忙的齐元霜,冰箱里那堆他自己专用的健身减脂餐不适合他们。
提着一堆菜下车的时候,旁边齐元霜家的车位还是空的,估计还在路上。
陈方旬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放下菜后摘了腕表。
他在厨房备菜的时候,家门密码锁滴滴了两声,紧跟着身后就传来格外闹腾的动静,陈方旬放下手里洗到一半的菜叶,随意在毛巾上擦了把手,迅往身后一捞。
背后猛地多出来重量,陈雅瑛挂在他脖子上连环炮似的喊他:“哥哥哥哥哥!”
陈方旬一只手托她一只手洗菜,皱着眉沉声喊她的名字:“陈雅瑛!”
陈雅瑛从他背上跳下来,嘿嘿一笑,挤到他身边:“哥晚上吃啥啊。”
“有什么吃什么。”陈方旬无语道,瞥见她那个蓝毛,又有血压升高的趋势,眼不见为净似的匆忙收回视线洗菜。
他回头看了眼,没看见齐元霜的身影:“你元霜哥呢?”
陈雅瑛已经搬了把矮凳坐他腿边摘豆芽:“元霜哥在门口接电话,接完电话估计就来了。”
陈方旬顺带把一盆豆角塞到她怀里,让她掰豆角。
齐元霜过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带上大门,从鞋柜取了拖鞋换上进来。
他站厨房门口就见陈方旬在备菜,陈雅瑛坐在垃圾桶旁边摘豆芽掰豆角,都在干活。
“下午辛苦了。”陈方旬没回头,只听见了他走路的脚步声。
齐元霜走到他身后探头探脑:“这是在做什么?”
“处理鲈鱼,晚上吃菌菇煲鲈鱼。”陈方旬拿着厨房剪清理鲈鱼,去腮内脏,洗干净后直接放在了砧板上改刀切块。
齐元霜看了眼默默往后退,往陈雅瑛那儿挪了挪,跟着她一起摘豆芽掰豆角。
陈方旬把切块腌制的鲈鱼放到一边,一回头没看见人,低下头才看到两个毛茸茸的脑袋。
他洗干净手,垂眸看他俩:“弄完没?”
陈雅瑛献宝似的把掰好的豆角给他看:“好了好了!”
豆芽量大,摘根要一半天,齐元霜打游戏的手都用在这上面了,没多久就把摘好的豆芽献了上去。
“行了,都出去玩吧。”陈方旬低头检阅了一遍,把两人统统赶了出去。
都蹲在厨房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