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桦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郑和的名字,道“……郑、郑和!对,郑和,我那份呢?”
“我只煮了白先生一人的,你想吃的话……喏,”郑和抬下巴,对着白先生的碗道:“吃白先生那份吧。”
“我说你这待客之道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哪儿的事,我这人最有礼貌了!”
“别吵了。”白先生打断他们俩人的斗嘴,道:“郑和,舒桦也帮我一天的忙了,如果还有就给他吧。”
郑和愤愤地朝王舒桦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道:“楼下锅里呢。”
“老白,还是你对我好!那个谁,把粥给我端来。”王舒桦说完,郑和又冷嘲热讽起来:“您可真大牌,我又不是你家仆人,做好吃的还得我端来?想吃自己端去,又不是没长手。”
“你做都做了,端个碗能累死?”王舒桦针锋相对。
“那可不,给你端碗我累骨折你信不信?”
“你这骨头什么材质做的?塑料吧,端个碗就骨折了。”
白先生再次打断,道:“郑和,对待客人要有礼貌。”
王舒桦做了个扬眉吐气的表情。
白先生继续道:“不过舒桦你也不是什么外人,自己去端吧。”
王舒桦很诧异道:“老白,你也太抠门了吧,我不就让你小情人儿端个碗么,能怎么累着啊?瞧你这模样,真是……”
白先生拉住郑和,把他放椅子里:“让他自己去,你都累一天了,坐着歇会。”
“我也帮你整理一天书架了呢。”王舒桦嘟囔着下楼觅食去了。
二百零六
傻狗不知道吃了什么拉肚子了,郑和给它喂了氟派酸,蔫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着,结果第二天醒来傻狗又出了别的毛病。
白先生和郑和正吃早饭呢,哈士奇就像只烤鸭一样趴在地上,仰脖看桌子上的吃的。
哈士奇都是郑和在养,所以白先生道:“郑和,它好像饿了。”
郑和伸出只手放哈士奇下巴上轻挠,对它道:“我不是今早给你喝酸奶了么?”
“嗷呜呜呜……”哈士奇哼唧着,毛茸茸的尾巴抬起,突然放了个屁!
哈士奇被自己的屁吓一跳!连忙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珠,绕着自己身后找屁。
郑和扶额,不想再看这只蠢到家的狗。
白先生放下手上拿着的汤勺,微微皱起眉头。
哈士奇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自己放的屁,微微放松下来,屁股刚着地,突然又放了一个屁!
“汪汪!嗷呜呜……”
傻狗彻底被自己吓到了,犬吠不停。
“郑和……”白先生话还没说完,郑和已接了下句:“我一会就带它去医院,要不咱俩这几天都别吃饭了。”
白先生点点头,道:“嗯,如果医生说治不好,就把它丢了吧,再买一个。”
“嗷嗷嗷嗷嗷嗷!!”(别呀!像我这么英俊的狗独此一家别无分店!丢了我绝对吃大亏!)傻狗连忙反驳。
郑和:“……”
二百零七
郑和带着傻狗看病去了,白先生终于有时间看文件。
昨天王舒桦是给白先生送关于h市明年的一些指标的文件,指标里的每个字差不多都是白先生用钱在王舒桦那里砸下来的。
是的,王舒桦与白恩的关系并非朋友那么简单,纯粹的说,因利益牵扯到一起的原因居多。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对别人虚情假意,别人凭什么对你肝胆相照?
王舒桦第一次见白先生时还不是副科,刚刚二十出头的青年对什么都是看不上眼的,独自一人跑去混日子,不小心弄大了个正上高中的女孩的肚子,女孩的父亲是个小报刊的主编,借用这段势力就把这事用大篇幅报道上去了,当时引起不小轰动。王父在酒宴上就不小心把这事当笑话对同僚说了,过了段日子,白先生手下的人就把那女孩‘劝’去打胎了,而王父也把市中心一片底价很高的地皮批给了白先生算是还情。
——王舒桦,就是这么认识白先生的。
白先生年轻的时候有点女气,或许是十八岁前都是被当做女孩养的,套上西装也没有那股子凶狠劲。王舒桦走后门惯了,见着白先生就动了歪心思,转弯抹角不说正经话,白先生也不生气,态度特温柔地回答王舒桦各种不着调的问题。
聊了一会天,几个人把怀孕的那女孩送进来了,白先生想王舒桦询问该怎么处理,王舒桦支支吾吾拿不定主意,说了句:“随你便吧。”
之后的事情王舒桦这辈子也忘不了,他眼睁睁看着白先生随意说了几个字,那帮人就把女孩打的面目全非,他没有什么‘这些人没有良心,好残忍’之类的感觉,当时脑袋里只充斥着一个想法:白恩太帅了……
王舒桦觉得自己一直想要追求的生活这就白恩这种万人之上、藐视众生的生活。
把洗清王舒桦的录像录好,让手下人又把女孩原封不动地送了出去,瞥了眼王舒桦,轻飘飘地来了句话:“你是回去,还是再待会?”
当晚,青年王舒桦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兴奋地一晚上没睡着觉。莫名其妙就把对白恩的态度从喜爱换成了崇拜,又从崇拜换成了盲拜,直到现在。
二百零八
郑和第一次进宠物医院,从走廊玻璃里看见住院室里密密麻麻笼子里住的全是宠物还颇为惊奇地看了半天,哈士奇就老老实实坐在郑和脚边,一个屁接着一个屁的放。
“臭死了你。”郑和戳戳哈士奇的脑门。
哈士奇‘嗷呜’一声,睁大了眼珠佯装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