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拖着行李走在小区路旁,多少看着有些狼狈。
陆斯年的车从路边走过时,黑夜中雨下得又大,他没看到路边有人。
车子驶过,南乔被溅了一身水。
南乔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手里的行李箱砸在一边,一脚刹车,陆斯年听到啪嗒一声,他往后视镜看了眼,才发现路边有人。
车子倒退,缓缓停在抱着自己蹲在路边的南乔身边。
南乔全身湿透,打湿的头发贴在脸上,苍白的面色让人看着有种被抛弃的破碎感。
一把黑伞突然打在头顶,南乔缓缓抬眸,就对上陆斯年歉意的眸子。
陆斯年道:“嫂子,你怎么在这里?”
陆斯年是陆家的二少爷,也是战北寒众多狐朋狗友中的一个。
南乔苍白的嘴唇微张,倒在一旁的行李箱已经被陆斯年抬起放进后备箱。
想到几天前,战北寒在夜宴说他要离婚的事情,陆斯年当时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看南乔这样子,这家伙怕是来真的。
南乔没说话,陆斯年道:“嫂子,先上车,这里不好打车,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南乔想拒绝,但她实在太冷了。
上车后,陆斯年开足了车里的暖气,从副驾上拿了一条白色毛毯递给她。
“擦擦吧。”
“谢谢。”
“嫂子,你们没事吧?”
“没事,麻烦你捎带我去市里就好。”
南乔知道,战北寒这帮狐朋狗友没有一个人瞧得起她。
但陆斯年是个例外。
对他们来说,她
只是不知廉耻爬上战北寒床的女人,是见不得光的女人,还是个农村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虽然领了结婚证,但始终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
现如今,还成了弃妇。
往事历历在目,南乔心如刀绞。
好几次,陆斯年想问问她究竟怎么回事,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很快,车子驶进市区,南乔张口道:“陆先生,谢谢你捎我一路,我在这里下车就好。”
“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谢谢。”
陆斯年无奈,只好在路边停车。
他将刚才的伞递给她,南乔没接。
“谢谢陆先生,改天我请你吃饭,祝你一路顺风。”
南乔下车后,取下自己的行李,站在路边等车。
陆斯年有些不放心,她现在失落到六神无主的样子,好像随时能结束她自己的生命一样。
直到看她上了出租车,陆斯年的车子才离开。
陆斯年车子往前走了半截,战北寒的电话就进来了。
“在哪儿?”
“市区。”
“来夜宴喝酒。”
陆斯年又看了眼后视镜,想问问他和南乔是怎么回事儿,到嘴的话还没问出,战北寒已经挂断电话。
半小时后,南乔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属于她的房子里。
这里,跟南家无关。
跟战家也无关,只属于她自己。
她很累,泡了澡调了闹钟,钻进被窝休息。
明天早上,去民政局办手续,不能迟到。
夜宴,陆斯年坐在战北寒身边,一脸严肃。
“你跟南乔
,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