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和安歌飞快跑了。
这地方叫星之台,是一个绝妙观星台,底下是悬崖峭壁。从星之台俯视山下,春有山花,夏有萤火虫,秋天,整个银河都落下一样浩瀚璀璨。孟家叔侄俩欣赏美景,孟夏眺望人间烟火,惊叹劫后余生之美。
“孟夏,你为什么回来?”孟清阅不轻不淡地问。
“我想追洲哥啊。”
“现在呢?”
“现在也想,可我又打不过季容夕。”孟夏愤愤,“没想到他枪法还这么好,这让我怎么抢得过啊!”
“孟夏,你不该回来的。”
“为什么?”孟夏疑惑地扭头。
孟清阅忽然伸手,狠狠地推了一把。孟夏站立不稳,直接掉下悬崖。他毫无防备,坠了十几米,忽然猛的一顿,整个人止跌反弹了。
孟夏回过神来,才发现腰上不知什么时候系着一根透明细绳。
他惊魂未定,悬吊在空中半分钟。
绳子才慢悠悠往上提。
孟夏坐在地上,看着去而复返的季容夕和被安歌制住的孟清阅,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这是怎么回事,叔叔你推我干什么?”孟夏劫后余生还一脸天真。
“你傻吗,当然要害你。”季容夕都不知道该怎么可怜他。
“害我干什么我又不争财产。”
“为了栽赃你洲哥。”季容夕转向孟清阅,“你把真正的skye怎么样了?别指望耍赖,我们有一切证据!”
孟清阅知道大势已去,跌坐星之台久久不言。
一切都是预谋。
孟清阅想杀了孟夏,栽赃给陆洲。
指挥部有一个重要位置,几个家族明争暗斗了三两年,决定由孟老爷子的二儿子、孟清阅的同父异母哥哥来任职。结果陆洲空降而来,要任这个职位,孟家当然想赶走陆洲。
孟清阅被兄长所托,一直盯着陆洲的玉梭鱼。
当skye跟安歌闹得风风雨雨时,孟清阅抓住这个契机冒充skye,目的是通过安歌打入玉梭鱼内部。
孟清阅没想到季容夕代为奔现了。
他干脆将计就计。
孟清阅一直盯着季容夕,拳击一事就是他捅出来的。今天晚宴上也是他的功劳,为的就是激怒陆洲——他成功了——陆洲跟孟老爷子明确撕裂,自断进指挥部的路。
季容夕一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对劲:陆洲周围的危险、孟家周围游离的人。
最让他困惑的是,孟清阅的态度暧昧不甘,却没有爱意。
晚宴时孟清阅直接挑破关系。
季容夕更觉得,孟清阅不是争风吃醋而是别有目的。
后来,安歌说skye喜欢口红,这一比对,破绽就更明显了:孟清阅与skye判若两人。联系起孟夏给陆洲的电话,再想到马路飙车时杀手们对孟清阅的格外手下留情,加上孟清阅推孟夏下悬崖。
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