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造化。”吴端轻轻答。
人类的说话声很轻很轻。而小蛇趴在草上,或许草泥有效,姿态也变得轻盈。
狐貍静静挨着他蹲坐,用染血的毛皮撑起一片小小的暖和。时不时用湿润而温暖的舌头,轻轻舔舐小蛇的脑袋。
“看来,不需要你全天站岗了。”吴端默默把何月逐带走。
何月逐回头看去,两只小动物好安静,安静得要时间凝固。只有晚风穿过草叶的细语,说春天似乎就快要来临。
“嗯。从今往后,他有最好的看侯了。”
黄昏时分,何月逐出来找小蛇小狐回去喝他熬的十全大补汤(无鼠版)。
夕阳透过密集的树冠,暖色光影斑驳陆离。他轻手轻脚走进院落,远远地,狐貍睡在草浪里。黑蛇盘在他颈窝、身上,宛如墨玉的环带。
他们睡得好香,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拉长,直到消失在林荫。
而他们身边好香,堆满了细细密密新鲜的花枝,温柔的粉紫,或明亮的金黄。
今年的春天姗姗来迟,陈青获从哪找来这么多花?
反正他一定擅离职守,中途溜走。跑进密林,钻进灌木,奇迹般找到一枝青翠的花。一口折下,轻轻放在他的蛇身边。一次又一次,直到在最冷的季节堆出一片小小的花野。
狐貍的筑巢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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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盼望岳父救场其实是涅涅获获联手打败了玄武哟~具体发生了什么,下一章!
猜猜谁先恢复神识?
冷兵器已经过时了
哧溜。
哧溜哧溜。哧溜!
吴砚之是硬生生被舔醒的。
从下巴舔到左脸,从左脸舔到额头,从额头到右脸,从右脸舔到下巴。湿润的,柔软的,生着薄薄倒刺因而让他有些躁痒的玩意,在他脸上胡作非为。
什么玩意。好粘,好糟糕。
吴砚之努力几次,总算睁开了眼。
对上一只发腮浑圆的毛茸茸粉色狐貍。
狐貍两足踩在他胸脯上,睁着两颗浑圆的赤金色眼珠子往下盯着他。深红色的舌尖还垂在空中,没来得及收回嘴。
见他醒来,似乎好开心,蹦蹦跳跳在他身上挪开屁股,咧开嘴哈出野兽的鼻息。
吴砚之喉咙一梗:“你。”
“狐?”狐貍眨巴眨巴眼睛,歪了歪头。
被吴砚之一拳打飞墙上。
巴蛇是亲水的水蛇没错,但不是口水!
吴砚之抹了一把满脸粘稠的口水,呕。虽然他们接吻过,但是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