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因為你被顏子承帶走。
蕭起雲對於他要去哪這件事全然不在意,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隨口應了一句:「哦,那你繼續。」隨即便揚長而去。
系統突然開口說:【宿主,他好像受傷了,你難道就不打算關心一下他嗎?好歹是任務對象啊!】
「任務對象又不是我對象,那見死不救的玩意,我關心他幹什麼?」蕭起雲翻了個白眼,對於刷好感這種事情完全沒興,他只想快點走完劇情回家。
還有就是,腳冷啊,這地怎麼那麼涼?
「師尊。」
身後傳來了容止遠的喊聲,蕭起雲不情願的停下了腳步,剛要問他怎麼了,容止遠已經走到了他身側,從隨身的儲物袋中取出了蕭起雲的衣衫和鞋襪。
眸中看不出情緒的波動,容止遠說話的語氣也是一開始那副宛若陌生人般的樣子:「夜寒,師尊穿上衣服再回去吧。」
路旁的一簇野薔薇被晚風吹得輕輕搖晃,生生被吹掉了幾片花瓣,烏雲蔽月,短暫的將一切置於黑暗之中。
蕭起雲沉默了一下。
好吧,又一次扯平了。
下下不為例。
在容止遠給他施了一個淨身訣清理乾淨腳上的髒污後,蕭起雲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石階上穿好了鞋襪,隨手披了一件外袍,容止遠則靜靜的背過去,在一旁等著他穿好衣服。
直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我好了」,他才轉過頭去,身形不經意的晃了晃,容止遠捂著嘴咳嗽了兩聲,臉色有些不太好。
蕭起雲剛想感慨一下這年頭的反派怎麼那麼弱不禁風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剛剛系統說容止遠受傷了。
「怎麼受的傷?」
「沒什麼。」容止遠別過臉去,語氣格外的不自然,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像是個沒有情感的木頭人一樣:「白日裡和師兄們切磋,不小心傷到了而已。」
撒謊。
蕭起雲第一次見到撒謊撒的那麼不自然的人。
但是容止遠既然不願意說,蕭起雲也就沒繼續追問,一聲不吭的從系統那裡要了一顆之前拿積分兌換的療傷丹藥遞到了容止遠面前,見容止遠一動不動,他儘量放和了語氣道:「把藥吃了吧。」
「師尊,弟子不配用那麼好的丹藥,您還是……」容止遠嘴角動了動,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可他還未說完,便被蕭起雲直接塞了一嘴丹藥。
「吃個藥還那麼多事。」蕭起雲拍了拍手,給人餵了藥就不再管他,轉頭離開了那裡。
目送著蕭起雲離開,直到那襲月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容止遠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似乎吃了他給的藥。
瞳孔驟然收縮,容止遠運轉靈力打算將藥里的毒性逼出來,可運轉了一周天的靈力,也未察覺到他靈脈里有任何異常。
不確定的又運轉了一遍……兩遍……
重複了若干次,容止遠也沒發現自己體內被下毒,反而原本被震傷的靈脈得到了修復,想到這裡,他原本緊繃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絲的鬆動。
沈弦上,這一次居然沒給他下毒?
第1o章詫異
時間匆匆忙忙的又過了幾日,這幾日蕭起雲天天窩在離闕居內研究陣法,而容止遠一如往日,天剛亮就走,深夜才回來。
倒也不是蕭起雲不想出門,只是那執法長老顏子承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這幾日天天堵在離闕居門口要和他再打一場,掌門見他這般胡鬧,乾脆在離闕居設下了結界,並且明確表示,三長老顏子承不得入內。
顏子承進不來,蕭起雲也出不去,兩個人就這樣耗著。直到七日後有人犯了門規,顏子承被人急匆匆的喊走,蕭起雲這才重獲自由。
被關了那麼久,好不容易門神走了,蕭起雲自然不會老實。
於是,當容止遠傍晚回來的時候,遠遠的便瞧見了一片黑煙從離闕居的方向飄來,心下一驚,下意識的以為是自家師尊又幹了什麼事,來不及和同行的弟子告別,便匆匆忙忙的朝著住處跑去。
他如今這又是想做什麼?!
容止遠一路匆匆忙忙的跑過去,猛地推開門,本以為映入眼帘的會是滿院火光,可當他看清院內的狀況後,竟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啊?
容止遠僵在門口,看著在院子裡全神貫注的蹲在地上燒火的那人,他髮絲被一根木筷子盤在腦後,略微有些凌亂,衣衫換了一件窄袖,在一堆柴火旁,顯得有些瘦弱。
容止遠自然認得那人他的師尊,他不會認錯他的模樣。
可他如今是在……做飯嗎?
蕭起雲似乎也察覺到了容止遠回來了,一手搖著剛剛摘來還未乾透的蒲扇葉,一邊扭頭看向了容止遠,「徒兒回來了啊,來來來,快過來幫忙。」
容止遠不解的走了過去,緊跟著便被蕭起雲一把拉過去,蹲到了蕭起雲原本在的位置,手中還被塞了一把蒲扇葉。
蕭起雲抬手將垂落耳畔的碎發捋到耳後,「你會燒火嗎?」
「嗯。」
「那你先燒火,我給你留了好東西。」
容止遠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應下了,一回頭,手中凝出了一簇火焰,輕而易舉的便點燃了冒著黑煙的柴火。
蕭起云:「……」
欺負他沒修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