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時而反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勇敢些?
哪怕一點點也好。
就像剛才,他叫她,她停住又怎麼樣?
他問:「課代表我能要嗎?」
她為什麼不勇敢說:「不可以。」
……
夏萱思緒太亂,久久沒有說話,張雪單手托腮凝視著她,眼睛眯起,「萱萱,校草什麼意思啊?」
「不知道。」夏萱心砰砰跳個不停,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問題。
「真的?」張雪挑挑眉,「我怎麼發現他最近對你挺關注的。」
「哪裡關注了?」夏萱眼神有些閃躲,手指縮著一直沒展開,每次緊張的時候,她眼睫總會連續著顫。
這次也是,連著顫了好幾下,漆黑的眸子裡像是淌著汪泉水。
張雪指了指桌肚裡的脈動,又想起她手套的事,「那手套也是他給你的吧?」
夏萱緋紅著臉輕嗯了一聲,燈光綴在她眼底,隱隱連在一起,像極了天間的星河。
「他幹嘛送你手套?」張雪問。
「他可能是見我手凍的通紅所以才給的。」夏萱胡亂找著藉口,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送她手套。
那天她也嚇壞了,思緒一度混亂了很久。
「才不是呢。」張雪把聽來的八卦告訴她,「我可聽說了,校草那手套揣兜里好久了,一直隨身帶著,你說他這麼有心,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張雪打的眼神太明了,夏萱臉更紅了,「你你要說什麼?」
「依我看啊,校草對你就是不一樣。」張雪勾了勾手指,「就拿上次家長會來說吧。」
「家長會怎麼了?」夏萱一臉迷茫,又關家長會什麼事。
「那天我明明看到他媽都下車了,他硬是把人給推了回去。」張雪嘖嘖道,「那天咱班就你和他家長沒到,你爸媽有事這能理解,可他不是啊,他媽媽明明來了,也很想參加,是他不要的。」
張雪擠了擠眼睛,又挑挑眉:「你說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夏萱大腦空白,不太能思考,手指展開又蜷縮,下意識問:「為什麼?」
「還不懂嗎?」張雪抬手撞了她肩膀一下,嘿笑著道,「肯定為了你唄。」
「怎麼可能為我。」夏萱拍了下張雪的胳膊,「你別亂說。」
「我這哪叫亂說啊,本來就是。」張雪掰著手指分析,「你就說吧,你什麼時候見校草和女生走近過,什麼時候見他給女生買過喝的,什麼時候見他主動和女生說話,還有送手套,嗯,你見過嗎?」
「……」夏萱細想了下,好像,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