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水流顺着交缠的两具身体淌下,飘白的水雾像是层层轻纱笼罩在不算宽敞的浴室里。属于少年的青草香仿佛也被暴雨冲刷,留下丝缕湿漉感。
细碎的栀子香在他挺腰摆跨不断往她腿心顶弄时,也伴随着水花不断四溅散开。
沉汨双臂挂在他颈后,胸口因为相贴不断地摩擦着他精悍的胸肌,两粒被吸吮得殷红肿胀的乳珠招摇地挺立着,即便她绵软的乳肉被挤压成一片白腻,也丝毫不影响它们硬实的存在感。
腿弯被少年有力的胳膊箍住,双腿大敞着夹住他劲瘦腰身,最娇嫩的地方被频繁激烈的进出染成艳丽的红。
被兴奋持续满盈的两片阴唇仿佛迫切想要收紧闭合的蚌肉,紧实地包裹着进出的粗壮性器,姿态缠绵,仿佛一秒钟都舍不得分离。
师仰光的睫毛上沾了一层水雾,细碎的水珠凝在他卷翘的眼睫上,暖色的顶光将他的睫毛染成和眼睛一样的金棕色。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般胶着在她脸上,温柔的,和动作形成强烈对比。
茎身上的软刺在刚才一次的射精后乖顺地蛰伏回去,这会儿他的性器已经和人类男性无异,只是那深红的颜色以及盘亘在粗壮茎身上暴起的筋络都显得无比骇人。
包裹着性器的甬道在历经几次高潮后变得更加柔软湿热,肉壁不断地收缩挤压,在他抽出的时候迅地从周遭围拢,然后在他挤入时又不情不愿地被推开。
温暖的爱液润滑着他每一次进出,如此相合的性事让他被水冲刷的身体仍在不断地往外冒汗,高温蒸出越湿漉的青草香气,无声地证明着他的情动——
也威慑着那些暗处窥伺的气息。
接连不断的高潮使得女人的面颊挂上抹不去的晕红,仿佛盛夏荷花瓣上最尖上的神来一笔,美得让他舍不得移开目光。
相较于第一次,这次她的身体反应更加强烈直白,每一次颤抖喘息、每一次亲吻对视、每一次她呼唤他的名字……
“沉汨。”
又一次体会到醉氧滋味的沉汨慢一拍地睁开眼,少年低下头来,鼻尖轻轻蹭着她被水打湿的脸颊,“想亲一下。”
她眨了眨眼,双臂收紧,声音带出懒散笑意:“只亲一下吗?”
他没开口,但那双眼睛已经替他说了话。
她心软得一塌糊涂,唇贴上他的。
下身的进出因为这缠绵的吻也变得温柔起来,亲吻带给他的情动让那本就天赋异禀的性器一瞬间胀得更大。
沉汨轻哼了一声,小腹甬道下意识地缩紧,但那根粗硬并未因此停下动作,只是抽送变得缓慢,尽出尽入,树根般虬结的青筋勾住她内壁,硕大的顶端带出一点靡艳的红,又推开围拢的嫩肉,坚定地破开她宫口,送到她最深处。
被填满的感觉因为这种刻意放慢的动作变得越清晰,小腹深处伴随着满胀的顶噎泛起细细密密的酥麻,糖丝一般,一层层地将她包裹其中。
她抵着他下巴喘息,低低的呻吟伴着水声,在她高潮的战栗中,又一次将他绞射。
射精那一瞬间茎身蛰伏的倒刺骤然钉出,扎在她收缩的娇嫩肉壁上。
快感和痛楚过电般同步传遍全身,她蓦地夹紧膝盖,上身随着收紧的双臂牢牢贴在他胸口。
“仰光……”她的声音轻颤着,视野里一片迷蒙雾气。
“我在。”唯有他的声音,似乎无论她身在何处,只要这么呼唤,他就一定会立刻回应她。
热烫的精液灌满宫腔,那几秒钟粗硬的倒刺如出现时一般又默然消失。
他的吻落在她额头,仿佛宣誓般再次重复道,“沉汨,我一直在。”
无论你现在身边还有谁,往后身边还会出现谁,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直都在。
…… 持续落雪的冬夜滴水成冰。
走出大门的师仰光抬头看了看纷扬的雪片,一把抓起左臂弯里兜着的兔子的耳朵:“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兔子前腿搭在胸前,后腿直直垂着,没有对师仰光的话语给出任何反应,仿佛还处于深度昏睡中,即便被如此粗暴地对待,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师仰光皱了皱眉,毫不客气地将手里的兔子扔到门口积了厚厚一层雪的花坛中。
常青的矮灌木上积雪盐一样撒在精致少年的身上,他动作滑稽地歪在灌木里,唇红齿白,星眸明灿地朝他笑:“真粗暴。”
现在对他是,刚才对她也是。
师仰光那双淡色的眼睛毫无情绪地看着他:“仅此一次。”
涂衔宇脸上的笑顿了一秒,下一秒咧嘴笑得更开。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毫无惧意地看进他双眼:“什么?”
师仰光沉默地和他对视,直到他脸上那碍眼的笑彻底收敛不见,他才再次开了口:“既然没事了那就自己回去吧。”
他走下台阶,仍能感受到涂衔宇的视线始终追随着他。
“如果你说的是对她情仅此一次,”身后传来涂衔宇难得沉静的声音,“很抱歉,我做不到。”
师仰光蓦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还站在花坛里的涂衔宇。
脸还是那张脸,但一贯假面般覆在他脸上的轻浮笑意满不在乎,在这一刻找不到一丝踪迹。
他的眼睛沉静又坚定,即便是对上他这双因为愤怒而兽化的瞳孔依旧毫无退意。
“沉汨,我也喜欢她哦。”
打起来!(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