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花药便着手准备给柴映玉处理伤口。
柴映玉身上“血蜈蚣”之毒已经彻底清除,接下来就需要清理掉脸上的腐肉,然后重塑肌肉,疏通经脉。好在他脸骨并未被破坏,要不然花药的工作量得增加一倍。
花药又给柴映玉调理了两日身体,今日一大早就带了全套的器具过来给他清理腐肉。
因为柴映玉又娇气又怕疼,花药免不得要提前知会他一句。
“会很疼,你忍着点。”
柴映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一个药王谷能没有麻沸散,你当小爷是傻子吗”
“当然有,但是不能用,除非你想以后都一直面无表情下去。”
柴映玉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花药,对她的话充满怀疑“你确定你现在的做法不是在伺机报复”
花药翻了个白眼“我要是想报复你,直接给你一剂肠穿肚烂散岂不干脆还给你清理腐肉,你当我闲的。”
柴映玉想想也是,只不过总觉得她的话不顺耳。
“注意你的措辞,你清理的那不是腐肉,那是小爷曾经的美好,它们都曾点缀过小爷的盛世美颜。”
花药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也是被他搞的没了脾气。
柴映玉冷眼瞧着花药一件件的把消好毒小刀子小镊子取出来,摆成一排,泛着幽幽的冷光,心里开始直打颤。然而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无所畏惧。
“你小心点,只清理曾经的美好就是,可别戳到小爷的好肉。”
花药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如果说在清理伤口之前花药只是觉得柴映玉很难搞,那么清理伤口之后柴映玉便成了她最难搞的病人。
花药以前不是没有医治过娇小姐。
就拿上个病人来说,才九岁的小姑娘,身中剧毒,换了全身的血也没有这位映玉公子叫得惨。他这边喊一嗓子,院子里放养的大公鸡就咯咯咯的一个后空翻,疼疼疼、咯咯咯,相互呼应,鸡飞狗跳,甭提多热闹了。
主子是这德行不足为奇,随从也是个奇葩。
紫电因为害怕看到他家公子受苦特意躲到了院子里,心烦意乱迁怒放养的的大公鸡,差点就没剁了它做成辣子鸡。
花药也被吵的心烦,狠狠威胁道“你别再叫了,小心我手一哆嗦划掉你鼻子。”
听闻此言,柴映月这才乖乖的住了嘴,嘴是闭上了,可眼泪却又跟流水似的往外涌,
只难为花药不仅要给他清理伤口,还的腾出手给他擦眼泪。
不过没了他的吵闹,花药手下动作明显利落不少,一炷香的时间,花药终于是弄好了,她放下工具,额头上全是汗。
柴映玉抽泣着问道“小爷的鼻子还在吗”
“在呢,好好的。”
花药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然而就在这电闪雷鸣之间,柴映玉一口小白牙就咬在了花药的手掌上。
“你属狗的,赶紧松开。”
柴映玉嗷呜一声,上下齿咬合,瞬间疼的花药皱起了眉头,直到有了血腥气,他才松口。两圈牙印儿整整齐齐,看出来这位公子牙口不错。
“你知道疼了吗你这疼才哪儿到哪儿,小爷比你疼十倍,不是,是一百倍。”
花药终于知道了吕洞宾的心情,她看着眼泪汪汪,委屈的不行的柴映玉,着实也是不出这个脾气。
“不许哭,眼泪掉在伤口上会影响愈合。”
柴映玉一边抽泣一边辩解道“小爷没有哭,是你的刀子戳到了小爷的泪腺。”
“”
怪她手艺不精喽。
花药真的被柴映玉给搞到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位映玉公子没事的时候什么都好,公子病一犯起来就让人拿他得办法。
不过一切倒也算顺利。
此时药王谷外的许氏医馆中,金宝宝吃了两服药身体明显好转,让本来一直提溜着心的金镇海稍微放了点心。
女儿这边倒是好了,武林中却出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