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连同两个侍卫陆续登上飞机,“怎么,你今天不飞?”利奥看到坐在驾驶位的是安德烈,回过头,逗趣地问尤里,“你是不是——,又……”
“对,没错,他又输了!”安德烈得意地笑了起来,只有在国际象棋这一项上,他有十足的把握胜过尤里。
利奥摇摇头,“安德烈,你可别太得意,我和尤里准备搞一个软件,专门针对你的棋路,嘿嘿~~”
“对对,到时候我们让那家伙和你下,杀你个片甲不留……”
安娜在一旁听着他们互相开玩笑,听着尤里爽朗的笑声,再看看那个制造欢乐的核心,正在恣意谈笑的利奥,不禁心里感叹:那个人平时很少说话,其实,他也很少笑,他喜欢面窗而立,但你却猜不出他的眼睛看向哪里。
头顶的螺旋桨开始转动,发出巨大的轰鸣。尤里赶紧给利奥戴上耳机,手在他颈间轻轻拂过,利奥感觉自己的脸红了,虽然他知道没人能看见。飞机在螺旋桨搅起的庞大气流中平稳上升。利奥转过头,眼睛盯着舷窗外,视线超越那些逐渐缩小的树木,房屋,望向极远,极远的天边。
尤里的目光却一直凝注在利奥身上,冰冷的灰眸里有隐隐跃动的火焰。
正午时分,夏天烈日下的方氏大厦依然巍峨冷峻。姜昕从地下车库坐电梯直达顶层,她现在是方氏出版集团的总经理兼畅销时尚月刊《苏盟》的总编。因为大权在握,使她显得比七年前沉着干练,眉宇间仍然英气逼人,但又多了份成熟女子的风韵。
她径直来到方晨办公室门外,方晨的秘书琳达立刻站起来,冲她摇摇头。
“怎么?还没到吗?”姜昕低头看看表,有点诧异,“飞机不是十一点到达吗?”
“到是到了,就是没回这里,司机老王刚来了电话,说是直接去建国路了。”琳达交代得很清楚。
姜昕听得也很清楚,就是心里一紧,莫名地抽痛。这个人——,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肯放过自己呢?
“我去那边看看,争取早点把他弄回来。”姜昕一边向电梯间走,一边掏出手机,“喂,苏菲,又出什么事了?那家伙怎么又去建国路了?”
“等见面再说吧。我也——,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好像是受什么刺激了。”
姜昕心里一热,能受刺激就好,说明这个人还活着,还有感觉。
建国路是一条僻静的小街,虽然不远处就是本城著名的酒吧街,但喧嚣热闹却始终和它隔着几百米。夏日的午后,除了寂寥的蝉鸣,就是几个昏昏欲睡的行人。
那家小旅馆仍然矗立在建国路上,已改名为‘晨星空间’,经过内外装修,翻新,它现在已经成为附近著名的迷你商务酒店。姜昕赶到时,看见苏菲正和李琼花站在前台边说话,她们俩看见她都松了一口气,
“我刚还问琼花,你怎么还不到!”苏菲好像有点着急,抓起手袋就往外走,“哎,这里的事你接手吧,我得赶紧回公司,走了几天,一大堆事呢!”
“就你忙!我不也是一大堆事……”姜昕回头一看,苏菲已经走得没了影子。她现在主持方氏网络娱乐公司,也就是原来的tib。这次去英国本来想和童之宝强强联手,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姜昕了然地点了点头,知道他们此行一定不太顺利。转身问站在一旁的李琼花,“他在里面多久了?”
“快两个小时了。”李琼花微皱着眉头,表情很担忧,“方董有将近三个月没来了,我还以为——,以为……”她还以为方董就要痊愈了,没想到这次从英国直接回到了这里,无声无息地把自己关进205号房间。那个房间是全酒店唯一一个没有丝毫改动的地方。完全维持七年前的原样。虽然李琼花已经大学毕业,还正式接管了这家酒店,可每次踏入那个房间,她都觉得时光回流,空间倒转,仿佛这个房间永恒停留在七年前的那个春节。想到这儿,她不禁又打了个哆嗦,
“姜总,你快去劝劝方董吧,那个房间有点邪门,我真怕哪天……哪天……方董就……”琼花惊觉地闭上嘴,“呸,我这乌鸦嘴!”
姜昕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别担心,方董不会的。”其实她自己对此也不能肯定。有无数次她们发现方晨喝得大醉,昏睡在那个房间的床上,醒来后,眼睛空洞地望着窗外,喃喃自语,“我怎么又醒过来了……他……他为什么……不来带我走……他……还是不肯见我……在梦里……都……都不肯见我……”那一阵子,方晨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彻夜失眠。他们都劝他去看心理医生,还为他推荐了一位本城最富盛名的催眠大师。姜昕记得很清楚,方晨去见催眠师之前问她:“那位大师的技法如何?”
她回答:“有人经她催眠把前生的事都想起来了。”
“我不需要记起前生的事,我……我就是……想再见他一面……”
事后,那位催眠大师气恼又无奈地说:“他是完全不接受催眠的那种人。而且,他需要的是灵媒,不是催眠。”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以为方晨在慢慢痊愈,不是说时间治愈一切感情疾患吗?姜昕看了看焦急的小李,又望了一眼电梯,非常犹豫,不知是否应该上楼去干预一下那位的哀思。
205号房间内,家具,陈设一如往昔。窗帘已经拉上,昏暗的空间更显沉闷。
方晨趴卧在床上,上身赤裸,下身的长裤内裤都已褪至脚踝,他的脸半埋在枕褥里,已被汗水浸湿的黑发遮住了他紧闭的双眼。他的身体在床上慢慢扭动,挺弄着,“……啊……”,浆洗过的粗糙床单摩擦着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嗯……唔唔……”他好看的唇角溢出无意识的低吟。喉结,胸前的樱颗,两股间的昂扬都在这摩擦挺动中被着意刺激着,慢慢膨胀,坚硬。他终于耐不住折磨,双膝前屈,趴跪起来,饱满的翘臀高高抬起,“……嗯嗯……”,啊,受不住了了!他轻咬着下唇,右手哆嗦着沿腰际下探,拂过小腹,握住那热烫得快要涨裂的分身,
“……啊啊……苏……苏……啊……啊……”他的手快速摆动,套弄起来,汗水沿着他潮红的脸颊滴落在枕上。那个机场中见到的背影,还有那双杂志上的眼睛,象被一根魔棒搅动,不停的在他脑中旋转,使他完全陷入痴迷的幻想,随着他的手上下搓动套弄的幅度不断加大,频率加快,他的腰身和高抬着的翘臀猛烈摆动起来,“……苏……苏……啊啊……救……救救我……啊啊……”他狂喊着,冲上顶峰,在爆发的一刻,他的双眼猛地睁开,绝望的泪水唰地滑落脸颊,混合着淫靡的汗水一起流过唇角,又苦,又咸,又涩!
滚烫的汗水和冰冷的泪瞬间将他击溃,他一下子软倒在床上,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