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次过後,狼崽子,会放手了吧。
睁眼时已是黄昏时刻,看了眼窗外,庄七又闭上眼睛。
五行归一,气从丹田而来,复又回归丹田去。
静静调息,感觉内力绵绵不绝,三个周天後,全身薄汗,却久违的爽利。
又过了片刻,庄七才撑坐起来,他还记得之前经过一番怎样的……但此刻感觉并不厚重。
也不知已经过去多久,腹中饥饿倒是真的。
他坐在床上,静静看著手腕上,不知谁套上的一根红绳。
仿佛算好了时刻,门被推开,车夫端著托盘进来,笑盈盈地说:“爷,您起了?”
庄七转头看了看他,托盘上清粥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药膳,可以解您体内的余毒,”车夫说著将托盘放到桌上,“您睡了也有十来天,虽然每天有丹药喂著没有大碍,但想必也饿了,您请慢用。”
庄七微微点头:“多谢。”
“爷客气了。”车夫说,“那您先自便,我稍後来取碗碟。”
车夫有礼地轻声走向门边,待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听到身後传来淡淡的问话:“庄十七呢?”
车夫回头,笑笑:“我不知道呢。”
没人知道於广土去了哪里,即使有人知道,也没人敢告诉此刻的庄七。
虽然看著他脸色,并没有多麽生气的迹象。
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下要不生气,那还真是不可能的吧。
怎麽说呢,说於广土艺高人胆大,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或者说他奇思妙想,还是只手遮天?
总之,现如今整个七王府不在皇城,却在千里之外的塞外大漠,无论是谁,都会背後滴汗吧。
齐连山就是这背後滴冷汗的人,在向庄七解释的时候尤甚。
“……总之,小主子先是给王府饮用水下毒,後又用了天网之力,逼迫著全王府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全部搬著家当来了这塞外大漠……他们比我们先到两个月,几乎已经算是……都安顿好了。”齐连山知道自己即使面上再怎样沈著严肃,也逃不出像是在轻描淡写的样子,但事情也就是这样了……
“……随後,到了这里,小主子便不见了踪影。”齐连山看著庄七脸色,愈发小心地说,“但他似乎知道您醒来的日子。”
“他消失之前,有何异样之处?”庄七仍然淡淡地问。
“说来是有,”齐连山答道,“小主子脸色苍白,行走无力,似得了大病,不过面上却是喜悦轻松,毫无病痛之人的苦楚。”
七王爷大寿30
“咳,咳咳……”窗外寒风吹,纵使门窗关得严实,但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於广土总觉得心里凉凉的。
“老板,这样真的好吗?”车夫手里拿著要呈上去的卷轴,一边闲闲地说。
於广土紧了一下衣领,道:“没什麽不好。”
车夫便也不再多言,只等於广土静静看著手上文书。
不多时,又有人推门而入,带进来一股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