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摇摇头:“虽然我进宫的次数不少,但还真没见过陈夫人,倒是七公子总在花园玩耍,不过陈夫人虽然深居简出不与人争,但王上对她的宠爱可是独一份的,宫里自七公子后,就再也没有新出生的孩子了。”
夏柠被女郎的说法勾起了好奇心,因为就连国漫也未显露陈夫人的真容,只说她为人孤僻,不爱交际,自进宫以来都没给王后请过安,得赵王宠爱的同时存在感又很低,也从不仗着宠爱跟任何人争权夺利,这倒是有些古怪了。
“欸,看!赛马要开始了!”女郎见夏柠还盯着看台的位置,连忙拍拍她的手臂,指着场中一众骑着健马蓄势待的年轻儿郎。
夏柠心思回转到赛事上,只见场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特意设下的路障藩篱,所有参赛人选须骑马跨过所有路障,在终点处摘下一面旗子带回来回到原点,最先回来的那人自然就是赛事夺冠之人。
每项赛事的第一名,都会获得赵王钦赐的宝物,在场上大出风头,赢得全场人的欢呼赞誉。
“开始了开始了!”旁边众人激动地叫喊,只听令官一声响亮的口哨声,跑道上瞬间扬起了一阵烟尘,十匹马几乎同时扬蹄出,马蹄声踩踏在地面的声音在耳边隆隆作响,夏柠目不转睛看着跑道上的每一匹马,心中猜测谁会夺得第一。
“快看!那匹马刚刚绊了一下,哎呀,落在后面了!真可惜!”
“那匹棕色的马上是谁家的郎君,他驭马的姿态可真好看啊。”
“快到旗子那边了,快快快啊!哥哥快啊!”
旁边女郎们各种喧杂吵闹的声音从夏柠耳中快闪过,她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喊她,四周环视一圈,果然,不远处一个小郎君被人顶在头上,正在向她招手。
()是那日在宫中见过的赵王七公子梁跃。
夏柠也向他挥手,两人虽相距不远,但中间隔着的地方挤满了人,一时也无法靠近,只能挥手示意。
待第一场赛事结束中场休息时,梁跃终于穿过人潮挤到了夏柠身边,对她道:“昭宁姐姐,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夏柠在人群中听不太清他说了什么,便跟着他走出人群,微蹲下身子问他:“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要带我干什么?”
梁跃却不直说,只让夏柠跟着他去就是了。
夏柠无法,只能被他拉着。
另一边营帐驻扎的地方,曹繁陪着夏玉稼回来换衣服,方才他们后面站着的人不小心将水囊中的水洒了夏玉稼一身,零星还溅到了曹繁身上,弄得他胸口明显一片湿潮,两人遂一同回帐中换衣。
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出来,曹繁在营帐口伸伸懒腰,四处看看,嗯,现在大伙儿都聚在围场那边,这边只有各家留守的下人守着,倒是清净得很,转过身,他不经意朝左前方处扫了一眼,忽而眼睛一亮,冲那边喊了一声:“临远,你家公子呢?”
临远闻声回头,应道:“繁公子,我家公子在帐子里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是躲个清闲,那边拥挤嘈杂地让人心烦。
“那我一会儿过去找他!”曹繁立刻便道,说完也不等临远应声,便掀开帐子走入旁边另一顶营帐。
这顶帐子里,夏玉稼刚由侍从伺候着换了身衣裳,见曹繁进来,便问他道:“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帐子不隔音,两人的营帐相距又不远,所以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曹繁心情颇有些兴奋,一掌拍在夏玉稼肩上,道:“走,我跟你引见个人!”
夏玉稼不明所以,跟着他走出去,问他:“谁啊?”
“之前跟你说过的公子简,越王三子,我跟你说,别看他是个郎君,可论起长相来,还真就可以跟昭宁公主相提并论。”
夏玉稼:“你说的是那个从小流亡赵国的越国三公子祈简?”
曹繁点头,“正是他!”
“他长得很好?”夏玉稼不怎么信曹繁所说,能跟他王妹昭宁的容貌相媲美的,他还真就只见过一人。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他们走到了祈简帐前,临远听到动静从里面撑开帐子,见公子繁身边还跟了个眼生的人,也不多问,直接让开路叫他们进来。
祈简正在帐中长案一侧翻阅竹简,知道是曹繁过来,也不起来招待,头也不抬就问他道:“你不好好在场上凑热闹,到我这儿来作何?”
这声音,夏玉稼猛地一惊,随即看向帐中端坐着的那人,好熟悉的侧脸,好熟悉的声音,他顿时呆愣在原地。
一旁的曹繁笑嘻嘻地回祈简道:“我这不是来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嘛。”
祈简闻声抬头,那一瞬,他和夏玉稼四目相对,两人眼睛里都有震惊之色。
曹繁犹自还向祁简和
夏玉稼两人介绍彼此,“呐,这位是来自纪国的公子稼,夏玉稼,阿稼,那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阿简了,他来赵国可比我们早上许多,届时让他带着咱们在周遭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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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稼抬起手,面色已经沉了下来,嘴唇抿得直直的,指着祈简又问曹繁一遍。
曹繁慢半拍地没察觉到不对,还以为夏玉稼是被祈简的风采看呆了,便又重复一遍:“是啊,那就是阿简。”
阿简?阿简,这样亲切的唤声夏玉稼也曾叫过面前这人无数遍,还曾因他的失踪彻夜难眠去司寇府上求助,因为他遭了不测,夏玉稼还伤心过好一段时间,还有他的妹妹昭宁,昭宁至今恐怕还以为这人已经死了,谁曾想人家一言不玩失踪,原来连身份都是假的!
琴师陈简,公子祈简,这竟是一人?
想到这里,夏玉稼讽刺地笑出了声,径直上去砰地一声砸在祈简脸上,祈简猛地摔在案上,嘴角已经有血迹渗出,但他并没还手,只是眼神平静歉然地看着夏玉稼。
这是挑衅吗?夏玉稼被他的眼神激得更怒了,粗暴地将人从案上扯起,又是一拳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