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颤,药效都吓退消散了三分。
我哆哆嗦嗦地开口:「啥玩意?」
「我爱你。」
阎王拨去我额前被汗湿的碎发。
此刻我无比确信,这肯定是程盛彬那逼玩意教的!
我断断续续地纠正。
「其实,狂帅版的我。。。。。。爱!你是…是ilveyu。」
我仰头。
阎王再度贴近我的耳垂,嗓音诱惑动人。
「ilveyu。」
刚入地府那会儿,阎王亲自来迎我。
我算英年早逝,殊纭说我是熬夜加班加死的。
本来我觉得这一切是场恶搞,直到我被妖打伤。
阎王对我的确是特别的,至少程盛彬下地府时,我没见他去迎。
阎王亲自领我到工位上,教我如何挑换剧本。
他虽长得好看,可毕竟还是阎王,我多多少少有点犯怵。
阎王便摊开手掌心,低语:「你别怕,我也有人的温度。」
鬼使神差地,我搭上了阎王的手。
很温暖。
后来我才知道,他骗我。
他根本没有人的温度,我也没有。
他只是硬生生把手放进滚烫的开水泡了一上午,然后才将暖意转递给我。
我爱花,尤其喜蔷薇。
于是阎王殿后院,开了一大片蔷薇,仿若粉色海洋。
「这些于我不过小事一桩,挥挥手罢了,你若还想要什么,尽管同本王讲。」
阎王当时那副得意的样子很快被殊纭戳穿。
「是啊,左挥手种一支花,右挥手种一支花。」
就连奈何桥边长的彼岸,不知何时也挤进了蔷薇的影子。
我决定给阎王一个机会:「我想吃螺蛳粉。」
阎王神色古怪,最后还是给我搞来了。
「地府外卖,随叫随飞,记得给五星好评哦死鬼!」
我一吃辣就会止不住流鼻水。
阎王没架子也不嫌脏,一边为我擦鼻涕,一边给我递温水。
殊纭一脚踹开阎王殿大门,张口却猛地捏住鼻尖。
「谁他妈便秘拉阎王殿里!」
那是我第一次在殊纭脸上看到那么丰富的表情。
她退至十米远,从袖子里掏出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