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见祝妍也不着急,心道看来也不是什么着急事儿。
于是谢安把祝妍珍藏的夷酒喝了大半,荷包也见不着,画儿也见不着,好歹喝着酒了,那就多喝点。
吃完饭,谢安脸颊有些潮红,就觉得这酒度数不高,还挺上头。
“对了,为溪又告假了,想来是两次下场成绩不错,信心上来了,要一口气考了院试。”谢安拉着祝妍的手揉捏着。
“叫朕说,拜了朕为师,朕的门生,那就是举子,直接参加秋闱,何必跑那么远回去呢,太子也念叨了些日子了,说为溪总不回来。”谢安喝了酒,话也开始多了。
祝妍看了看谢安,松了口气,话是多了,但还好没醉。
“管家抬举为溪,臣妾感激,不过这孩子从小就盼着下场考试,如今如愿了,也算了了他一桩心愿。”祝妍回道。
“你们姐弟俩,认定了的事儿,不回头,像。”谢安道。
谢安说的囫囵吞枣,但祝妍是听明白了,就是说她们姐弟俩真诚呗。
可不就是,为溪是真的真诚,如他的名字,天下常德,为天下溪,别人对他的好,他都会记着。
但她,大都是为了自已过的好吧,从前演着叫自已真诚,但演着演着吧,自已身上还就可能多多少少带了点这种优良品德。
不然怎么说人要多接触美好的事物,美好的品格呢,就和孟母三迁一样,一切变化都在潜移默化中。
“说吧,什么事儿?”谢安问道。
祝妍起身,很庄重的行了一礼,又被谢安拉着坐了下来。
“臣妾知道,自臣妾嫁给官家,官家一直对祝家很是关照,但如今一来为溪是太子伴读,二来为溪如今走仕途,臣妾就想着把家里的营生都撤了,撤了商户这个名头。”祝妍说道。
谢安挑了挑眉,这不是那些商人家里叫小辈走科举的正常操作吗?
给官府打点一些银子,转移一下营生财产,家里买几百亩地,就是耕读之家了。
就以贤妃如今的地位,不打点银子都有人上赶着帮着办吧。
谢安更觉得贤妃性子纯良,又规矩了。
祝妍见谢安不说话,就说道,“说实话,官家帮臣妾这事儿,得利的都是臣妾和祝家,可臣妾只有官家这个门路可走。”
谢安弯了弯嘴角,男人,大抵就是也享受被女子依赖吧。
“这事儿就叫你为难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为溪是朕给太子寻得班子,他好了,太子也能得利,什么叫都是你得利,你呀,就是想的太多,总是怕亏欠。”谢安笑道。
“那臣妾就谢官家啦,有官家在,臣妾真是什么难事儿都不要有。”祝妍就暗暗的拍了个龙屁。
谢安被拍的心里愉快,又想到了贤妃的册封礼,这么懂事儿的贤妃,册封礼可以再隆重些。
“朕本来是要等你坐稳了胎给你办个册封礼的,但皇后提议的不错,那一日又跪又拜的,还有轿子起起落落的,终归不安全,那就等着你孩子生了,出了月子再办。”谢安道。
“官家是想叫臣妾早日安心,皇后娘娘想着臣妾的身子,您和皇后娘娘都真好,这种被护着的感觉真好。”祝妍就眨着水盈盈的杏眼继续拍龙屁拍凤屁。
主打一个有屁就拍。
“你这么好,值得,那你就安心的养着胎,什么事儿都别操心,祝家如今做主的都不在,朕会叫人看这些。”谢安叮嘱道。
“臣妾一定乖乖的,官家也是,多休息,多喝水,您好了,臣妾也好。”祝妍往谢安那头坐了坐,将头埋在了谢安的肩膀上。
可怎么办哦,这肩膀,好像不如原先那般紧致了,开始绵软了。
但昨晚瞧着,腹肌还在,谢安的花期,什么时候会败呢?
可要长久些呀,美男,谁不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