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喜欢纪初禾,虽然她拜金粗鲁,没有哪一点比得上那个人,但是她现在还是他祁北墨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除非他死!
正好今天是周一,纪初禾在公司,祁北墨沉着脸,吩咐张简:“去把纪初禾叫上来。”
*
宋姐出去培训,这一周都不在公司,她走之前还不放心地叮嘱纪初禾不要作乱。
纪初禾答应得好好的,一上艺德培训课就跟老师大眼瞪小眼。
她现在热度起来了,公司不仅给她安排了艺德课,也请了老师来教她演戏,纪初禾每天行程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张简来喊她的时候她刚上完课,没注意到张简怪异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嘴,纪初禾一边走一边抱怨:“真是武则天当寡妇让人失去理智,每天上班就够累了狗领导还要多事。”
张简听她口不择言地骂祁北墨,眼皮直突突。
一下电梯,纪初禾气冲冲地走进总裁办公室。
刚一进去,一道身影笼罩而来。纪初禾条件反射地反擒住那人的手,一个翻身调转身位将他按在了墙上,吼道:“哪个傻逼敢偷袭你太奶,老娘大刀往你头上砍去!”
祁北墨:“……”
不对劲,有哪里不对劲。
他预想中的画面是纪初禾一进来,他掐着她的腰将她壁咚在墙上,低沉嗓音危险地问她怎么敢给他戴绿帽的。
绝对不是现在这样,他手腕被她攥得生疼,押犯人一样押在墙上。
祁北墨疼得眉头紧皱,带着怒气道:“纪初禾,你干什么?”
“是你啊,我以为什么变态杀人狂呢。”纪初禾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松开手,“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祁北墨挣扎了一下,才发现她手劲如此之大,他嫌丢人,沉着声命令道:“松开。”
纪初禾“啧”了声,松开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一副沾了什么脏东西的样子。
祁北墨更加心堵了,他揉了揉被纪初禾攥出一道红痕的手腕,抚平衬衫褶皱,开始算账。
“纪初禾,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还是我包养的女人。”
纪初禾掏掏耳朵,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吃点儿?”
祁北墨低头一看,白色药盒子上写着三个黑色大字:脑残片。
祁北墨眼底墨色翻滚,仿佛乌云将至:“女人,你在玩火。”
纪初禾:“咋啦,烧你腚了?”
祁北墨:“……”
好不容易塑造的气氛被她一句话全毁了。
纪初禾拆开脑残片,挤了一粒出来,往嘴里一扔,含糊不清地说:“有事说事,我待会儿还有事呢。”
原主之前试镜上女二的那个剧组今天晚上聚餐,宋姐
不在(),托了公司一个经理带她去。
她忙着呢⑻()_[((),哪有空在这跟祁北墨演霸总戏码。
祁北墨莫名落了下风,见她要走,才想起自己要问什么:“你跟谢黎怎么回事?”
“能有啥事?”纪初禾手背拍拍他的肩膀:“男人别这么多疑,心胸开阔一点,你都说了我俩现在合同没到期,我又不傻,犯得着跟钱过不去?”
祁北墨他妈还没拿支票砸她呢,那可是整整五百万啊,来都来了,不把那五百万拿到手,纪初禾以后晚上做梦都会哭醒。
“别闹了啊。”纪初禾敷衍地安抚他一句,推门出去。
留下祁北墨在原地愣了许久。
噗通噗通——
什么声音?
他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好像是他的心跳。
如果纪初禾知道他这幅贱样子,一定会说脏话:“他大爷的感情这死男主是个m!”
*
保姆车停在公司外面,纪初禾换了身正式一点的衣服,上了车。
天色已经黑了,路上车流涌动,纪初禾出发之前只吃了一个煎饼果子两根烤肠三个泡芙四块小蛋糕,这会儿有点小饿,又怕待会儿聚餐吃不下好菜,只叼了根棒棒糖在嘴里。
七点半,车子在一家五星级饭店前停下,副驾驶上经理安排陪同她的助理给她拉开车门,低着头道:“纪小姐,在302包厢。”
纪初禾没有多想,“嗯嗯”两声,将棒棒糖咔咔几下嚼碎,扔了棍子往里走去。
302的门虚掩着,纪初禾敲了两下,示意之后才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