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冯云很是愤怒,“这些人太过分了,还好溢之你们吉人自有天相。”
周溢之笑笑,好奇道:“冯兄,你也是来买糕点的吗?”
“嘿嘿,不是。”冯云说着,竟然还不好意思起来,他以扇抵唇,眼角弯弯,“今日休沐,我来接我未过门的妻子出去游玩。”
周溢之很是惊讶,他先是恭喜,接着问道:“冯兄,你定亲了?”
在“周溢之”的记忆里,这个冯云因不喜读书,尽是做出些逃学,撩猫逗狗等不学无术的事情来,最重要的是,这位大哥不喜女子,也不喜哥儿,说是人生就是要享乐主义至上。
周溢之万万没想到,之前那么信誓旦旦说不要踏进婚姻坟墓的人,现在竟然有了未婚妻,看这娇羞的样子,似乎还很喜欢他那未过门的妻子。
冯云克制住咧道耳后根的笑意,向周溢之解释。
让周溢之更没想到是的,冯云和他未婚妻的姻缘,竟然还和他有那么一层关系。
原来啊,自从那天在镇上尝过周溢之的甜品,向来不喜甜食的冯云,对这些女子吃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于是,在逃学的时候,就去猎奇县城的糕点铺子,谁成想,走了很多家,尝试了很多糕点,被腻了个半死,也没找到像周溢之那样的甜品。
当即在店铺中抱怨起来,而这家店铺老板的女儿当时正在店铺整理账本,听到冯云嫌弃的话语,不服气的和他理论起来。
这么一来二去,不打不相识,两人之间竟是滋生了别样的情愫。
得知缘由,周溢之失笑,恰逢此时,冯云要等的姑娘从二楼下来。
那女子身穿一袭粉色长裙,模样娇俏可爱,和冯云站在一起很是相配。
冯云带她和周溢之夫夫打了声招呼,随即道:“溢之,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县城,一定要去找我,让我好好款待你们一下。”
“好。”周溢之和程小五与冯云二人告别,在店铺门口分开。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周溢之不由莞尔,“真的是太巧了。”
程小五弯起眼睛点点头,没想到逛个街,听了一个和话本一样的故事,他低下头,瞧着和周溢之牵在一起的右手,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
二人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到客栈前,因为在客栈门口,他们瞧见了守在客栈中的衙役。
程小五看向周溢之,眸子里闪过慌乱。
周溢之安抚性地拍拍程小五的手,走上前去。
衙役在此等候多时,见到周溢之二人回来,立刻上前道:“周公子,是这样的,林氏父子三人供出了幕后指使者另有其人,我们家大人觉得你们也应该有知情权,所以派我来请二位。”
听完衙役的解释,二人都松了一口气,跟着衙役前往衙门。
周溢之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是有人指使,程小五也很疑惑,他们从未与人结仇,究竟是谁要害他们呢。
这一切随着他们来到县衙而解开。
周溢之他们到达县衙时,幕后指使者正好被带来,瞧见那被压着的人,周溢之眉梢一挑,“竟然是他。”
注意到程小五困惑的眼神,周溢之与他解释,“之前买铺子认识的,是牙行的吴管事,但是我没想到,只是因为没有在他那买铺子,他竟然就怀恨在心,下此毒手。”
程小五解之后,心中愤愤不平,这人也太坏了。
吴管事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暴露,此时瞧见周溢之,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却被身后压着他的衙役猛然一推,踉跄着走进县衙,颇为狼狈。
周溢之和程小五旁观了这场审判,吴江起先死不承认,但最后在林堂的指认下不得不认罪伏法。
最终,吴江获得了跟林堂一样的下场。
在听见县令的宣判之后,周溢之就带着程小五离开了,他们也是在审讯中得知,这个吴江之所以这么针对他们,还是因为他是五芳斋的老板。
两人心中五味杂陈,不过,这些事情已经与他们无关。
回到客栈用过午饭,周溢之没有选择留下去刑场观看行刑,那场面还是太过血腥。
当天下午,他们就找了马车返回镇上。
和程小五回到家,周溢之说道:“小五,你先休息下,我去买点晚饭。”
“好。”程小五点头,轻声回道。
夜幕四合,周溢之迅速上街找了卖吃食的铺子,带着烧饼和卤菜回了家。
吃完饭,周溢之在厨房洗碗。
程小五站在堂屋,神色为难,他现在在纠结一个问题,之前在客栈,他和周溢之是睡在一起的,那现在回来了,他……
心底未浮现的想法被周溢之的突然进门所打乱,“小五,去洗漱吧。”周溢之洗碗时烧好了热水。
程小五点点头,去了厨房。
洗漱完毕回到堂屋,盯着已经关上房门的周溢之的卧房,程小五抿了抿嘴角,脚步缓慢而沉重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一进门,却发现周溢之躺在他的床上!
程小五眸子亮了亮,脚步轻快地来到床边。
周溢之昏昏欲睡,听见动静知晓是程小五回来了,朝床里挪了挪,眼睛都没睁开含糊道:“快睡吧。”
“好!”程小五眼睛弯起,躺在周溢之给他留的位置上,开心睡去。
翌日,周溢之起了个大早。
屋外,几日未开门的甜品铺子显得有些冷清,而秃秃镇就那么点大,这些日子,在刘家发生的那点事,在镇上传了个遍。
当然,县衙来人押走吴江,也有很多人看见,此时瞧见周溢之和程小五二人平安无事的回来,众人的眸子中有好奇,也有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