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不想跟新婚丈夫分居两地。
洛屿泽看穿她的心思,但他并不打算如她的意。
“我此番离京,是要办公事,不是游山玩水,上头要是知道我携家带口,这官你还让不让我当了?”
沈思琼一怔,“夫君所言自是有理,可是,她?”
洛屿泽淡淡看了洛雁一眼,语气平静,“洗衣做饭的丫鬟而已。”
如果他谁也不带,沈思琼心里定然会好受些。
但他却瞒着她要带走外室,还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她,她自然接受不了。
“青儿不成吗?”
“她懒,不成事。”
洛屿泽用最软的语气,说最无情的话。
语气不重,但落在沈思琼心里,就像尖锐的石头,砸得她有些六神无主,“但是母亲说。。。。。。”
“母亲一内宅妇人,她懂什么?”
沈思琼哽咽道:“但是妾只是想和夫君多一些时候呆着。”
洛屿泽微微抬了半扇眸,看不出任何情绪,“你身为洛家下一任主母,理应将府里之事摆在位,怎能被儿女情长所绊。”
“妾。。。。。。”
沈思琼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洛屿泽每每回应就像她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没动力再往下辩解。
洛屿泽淡淡道:“母亲身子不好,府里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帮忙操持,回去吧。”
沈思琼泄了气,再无话可说,只好原路返回。
对于渝州这次水患,朝廷也费了一番功夫。
原以为随便外派几名官员就能把事情解决,没想到圣上点名要新晋的状元郎和探花郎前去渝州办事。
没人敢违背圣旨,就连不满女婿被外调,女儿要独守空房的辅都不敢妄言什么。
等来探花郎的马车,洛雁他们的马车才堪堪驶动。
快马加鞭行至傍晚,才赶了八十里路,距离渝州还有近百里。
洛屿泽与同僚一商量,决定就地歇息一晚,但要去把附近收拾一下,还要找些干草把马喂饱。
洛雁刚提出要下车帮忙,却被洛屿泽困在车上,“少生事端,没我的命令不许下来。”
洛雁只得点头应下。
才刚过一会儿,一美人突然撩起她的车帘,面色红润,嘴角笑意嫣然,“姐姐,你若闲的话,不妨我们去捡些柴火生火?”
“我,怕是不成。”
洛雁想起洛屿泽的命令,稍作犹豫。
没想到美人又开口道:“姐姐,他们男人一直在忙,咱们也不好歇着不是?做些力所能及时的事就成,没必要逞强。”
洛雁被劝动了,打算就跟着她出去一会儿,只要不被现应该就成。
美人向她介绍自己,她姓余名清婉,是洛屿泽同僚穆编修的表妹。
“那林子里,定是有干柴,姐姐拎着油灯,我跟在姐姐身后捡柴火,只要够用就成。”
余清婉指了指面前漆黑的树林,脸上荡开的笑意让洛雁放下警惕。
“好。”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不知何时,洛雁突然觉得身后的动静轻了许多,回头一看,余清婉竟不知去向。
她还以为是自己脚步过快,把人给弄丢了,连忙去找。结果在这林中兜了一圈,自己却迷路了。
眼瞅着手里的油灯就要熄灭,洛雁突然有些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