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砚吹捧起自己的爱人,几千字小作文,不带重样的:“嗯,我的爱人,他可好了,长得英俊帅气,学习又好,还记得我上学时,就是有他给补课,才能坐稳年级前十的宝座。性格也好,又温柔又有耐心,还有爱心,平时还去公园给流浪猫狗喂食呢,穿衣服也很有品味,他的穿搭每次都能在学校里引起一阵跟风。他还特别的爱我,我说想吃什么,大半夜他也会去给我买,我说想要什么,下一刻就能买好给我……”
沈承砚正在得吧得吧的念着自己的小作文,对面的人就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他:“沈承砚!”
沈承砚快回神,抱着自己的前胸,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院墙,甚至还后退了几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刚才的聊天里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墙对面的男声气急败坏的道:“这个不重要,待会告诉你,现在你说,你刚才描绘的爱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沈承砚不高兴的哦了一声:“那你待会别忘记告诉我啊。”
“说!”语气中浓浓的不高兴已经蔓延了整整两座院子了。
沈承砚被吓一跳,不知道刚才还在愉快聊天的新朋友怎么就不高兴了,但还是顺着对方的话在思考,并给出回答:“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呢,也是三个字,叫,叫,叫什么来着?”沈承砚突然慌了神,爱人,自己的爱人,叫什么来着?为什么自己不记得了?
墙对面的男声哼了一声:“就这,你还想去找你的爱人呢?找到了如何?你都不记得名字了,你确定你记得长相?”
沈承砚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一定记得的,那是我的爱人,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他的存在。”
“呵,好感人啊。”对面的男声嘲讽出声:“那你说说你爱人长什么样?”
沈承砚被对面咄咄逼人的态度弄的不知所措,尤其自己还想不起爱人的名字与模样,沈承砚几近崩溃,弯腰蹲在地上,脸上的茫然与无措:“我的爱人,那是我的爱人啊,我为什么不记得他的名字?为什么也不记得他的长相?”
阿九嗖地站直身子,拉起沈承砚,心中很是不快,一个刚认识的人凭什么欺负沈承砚,不过阿九没有对对面的人说什么,直接带着沈承砚回到了阁楼的顶层。
看着茫然无助的沈承砚,阿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让沈承砚先行自己待上一阵,自己则是去找了柏雅。
柏雅刚刚给小温弦喂过晚餐奶,听到“咚”“咚”的敲门声,还以为是自己的外卖来了,结果门打开,却是原来是阿九。
柏雅侧身让阿九进入房中,笑着询问道:“九姑娘倒是许久不曾来我这里了,也不知道这次过来是因为什么?”
阿九进屋后,在沙上坐下,也是温婉的笑着道:“天色也晚了,我就不过多打扰了,直接开门见山的了。”
柏雅点了点头,端了茶水出来,温和的示意阿九直接说。
阿九坐在沙上,端过茶水,有些艰难的道:“虽然说,别人的事情,我们也不好插手,但是我今天看见沈承砚那个样子,也是想要来问问,他的记忆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恢复了吗?还有他那个爱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明天冥主会来人间,可不可以麻烦大人帮忙询问一下?”
柏雅温和的点了点头:“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对了,今天小沈怎么了?”
阿九这才松了口气,迟疑了一阵,还是忍不住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了柏雅:“小沈不记得他的爱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了。”
“……算了,反正明天商诀来了,可以查查生死簿。”柏雅一时无语,最后只得无奈的道。
阿九也知道冥主的本命法器就是生死簿,肯定会随身携带的。
阿九低下头,端起茶杯轻啜了口茶水,神态温和而又安详。
柏雅顿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引魂香用着怎么样?”
阿九沉默了半晌,将杯中的茶水慢慢饮尽,才好似下定决心般的抬头,故作轻松的开口道:“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还没有理顺。”
明显看得出阿九言不由衷,但柏雅并不想追问到底,直接拿起自己的茶杯快的饮完,便抬手送客了。
转眼便到了七月十五,这一天人间阴气大盛,许多人也选择了一下班就回家窝着,没有再出门。
鬼门大开的日子,也预示着混乱,不少人类修士、在人间的神兽等都有前来帮忙看守鬼门,而与冥主关系不错的柏雅、月予也收到了邀请。
弥欢呆在家里带小小的温弦,柏雅思考了一阵,还是将阿九也带上了。
月予来人间后也来过柏雅这边好几次了,当然也能感觉到后院树屋里住着一位,嗯,凭感觉,是天地灵物,气息是自己所陌生的,而且这几次过来两人神奇的倒也是没有打过照面的,嗯,当然阿九不愿意多去柏雅那边也是一方面理由。
路上,月予就忍不住悄悄的询问了柏雅:“这位阿九是什么来头?”
结果灵物的感知敏锐,柏雅还没回话,阿九就直截了当的回答了月予:“奴家是条蛇妖。”
月予有些惊奇,但还是不信居多的,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鬼门大开,一种种人类耳熟能详的鬼物打头,水鬼、缢鬼、煞鬼、雷鬼、伥鬼、产鬼、小儿鬼、疫鬼、痴鬼等等鱼贯而出,中间则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判官等鬼差,而最后边压轴的则是冥主。
等到众鬼纷纷散去,各自回家的回家,无家可归的便在人间到处转转,自己寻找乐子,各位鬼差前去监护。修真人士们则是看守在鬼门处,冥主则是在柏雅跟前停下了。
柏雅本也就站的离众人远些,此时两人站在一处,虽其他人也有好奇,但大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