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富家子弟纷纷催马上前,麻金松高声喝道:“李邺,你已经认赌服输了,还想怎样?”
李邺轻轻拍打着手中的木棍,冷冷道:“我认赌了,可没有服输,你们每人让我用铁棍敲上几棍,此事就算了结了。”
几名富家子弟都被李邺打怕了,所以才用卑鄙手段暗算了李邺,今天他们都没有带武师,对方是报仇而来,打起来他们会吃大亏。
“我们走!”
麻金松调转马头就走,其他几人纷纷跟上,李邺不慌不忙道:“或者换一种方式,你们赌不赌?”
麻金松勒住马匹,回头问道:“你想怎么赌?”
“我们来赌马球!”
张小胖猛地捂住嘴,自己真蠢啊!居然没想到这段时间老大苦练挥杆,原来是要比赛马球。
麻金松看了他们四人一样,傲慢道:“你们没有马,总不能骑驴和我们比我们吧!”
其他人都一阵大笑,最瘦小的一名富家子弟道:“而且你们还少了一人。”
李邺淡淡道:“我们来文赛,敢跟吗?”
马球有两种比赛方式,一种武赛,两支马球队在场上对抗,另一种便是文赛,文赛就是比技巧,花样很多,传球、掂球、射洞等等,不一定要骑马。
对方要比马球,麻金松可不惧怕,他傲然道:“比就比,划出章法来!”
李邺一指远处的球洞道:“三十步外射洞,杆数少则获胜,双方各出一人,我们没有马,只能步射!”
“赢了怎样?输了又如何?”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李邺淡淡道:“我们若赢了,你赔我二十贯医药钱,以后我们在球场时,你们不能来!”
裴三娘打官司就是想向对方索要二十贯医药钱,但官司打输了,一文钱都没有要到,还倒贴了两贯诉状钱。
“如果你们输了呢?”麻金松冷冷问道。
“如果我们输了,这座球场我们不会再踏进一步,铁棍之仇一勾销!”
麻金松回头看看众人,几名富家子弟一起喊道:“跟他赌了!”
“好!”
麻金松一口答应,傲然道:“我跟你赌了!”
……。
小黄毛等人目光复杂望着李邺,他们从小到大都是打架,李邺更是号称打架王,但今天这一幕着实让他们难以适应,居然不打架了,而是比斗马球,这算什么?
“莫非老李伤势还没有好,所以……。”乌鸡郎自作聪明猜测道。
“有可能!”
小黄毛懊悔道:“早知道我们就不该怂恿他来了。”……
小黄毛懊悔道:“早知道我们就不该怂恿他来了。”
“没关系,老李打球也很厉害,绝不会输给他!”
张小胖心知肚明,这位瓢把子大哥打马球比打架更厉害。
球场上已经定好了位,射洞比赛有十步线、三十步线和五十步线三种,到了五十步线一般要骑马冲刺打球,否则力量不够。
“我先来!”
麻金松走上前,得意洋洋道:“打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打马球,你是自取其辱了!”
李邺淡淡道:“输了别赖帐就行!”
“赖帐!”
麻金松冷笑一声,指着场外道:“我那里有三十贯钱,你若赢了,我全部给你!”
李邺笑了笑,没有说话。
麻金松走到马球前,深深吸一口气,又看了看木板上的球洞,猛地挥杆一击,马球飞出一条弧线,‘啪!’一声打在木板上,差一点点入洞。
“他娘的,运气真背!”
麻金松低声骂了一句,让开了位置。
地上有十几个马球,李邺在三十步线将它们排成一排,他用的球杆是自己的,很破旧了,裴三娘花了十文钱从小摊上给他买来。
李邺走上前,让心沉静下来,头脑也变得空明,他猛地一击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啪!”马球直线飞射而出,精准射进了球洞。
张小胖三人振臂欢呼起来,拥抱着又蹦又跳,“我们赢了!”
麻金松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混蛋的狗屎运气啊!
李邺斜睨一眼,冷哼一声,连续挥杆向地上的马球击去,马球一个接一个飞射而去,十三个球,每一个球都精准入洞。
场上场下顿时一片安静,每个人都张大嘴,惊得目瞪口呆。
李邺淡淡道:“如果你还不服输,再拿五十个马球来,打飞一个我就认输!”
麻金松抱拳躬身行一礼,“我输了,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