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富态青年,恭恭敬敬的回复着,“母亲放心,我马上会安排的。”
贵妇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还有让老盛去把金朝国师救出来,然后启动暗子,把老盛灭杀,今晚就看一出好戏,从此之后,你就安心做个公爵吧。”
“母亲,老盛是朝廷大员,他若暴毙,只怕……,”华服青年有些迟疑。
“无妨,他本是秦桧的余党,在朝廷已被孤立,你想完全撇清与金朝及江湖人士的关系,只有死人才会严守机密。”
“母亲,我现在就去安排,”华服青年躬身离去。
太上皇赵构自退位之后,赵昚非但不干涉他的生活,还定期来德寿宫向他请安,甚至特意拨了些专款让他挥霍,除了清退了些之前的亲信让他有些闹心之外,整体说起来小日子过得也算是挺惬意的。
午时三刻,他正准备午休之时,赵昚却来打扰他的清静,不由将不悦之色挂在脸上了,恼怒的望向他。
赵昚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语言,“父亲,金朝国师张白虚带着其他道士一起跑了。”
张白虚乃世外高人,号称全朝武功第一,赵构顿时吓得睡意全无,慌乱的说道,“天牢防守森严,绝对需要里应外合才有机会逃跑,你快安排加强对德寿宫的守护,并派人去抓人。”
“父亲放心,我将沈山河及大内的几个供奉都带过来了,德寿宫目前是皇城最安全的地方,”赵昚解释着。
赵构才稍微放下心来,谁知随后赵构又补充一句,“父亲,刚才收到了盛侍郎在家暴毙的消息。”
赵构听到这消息,脚下一软,怔怔的望着单瘦的赵昚,张白虚等人前脚逃了,盛侍郎后脚暴毙,前因后果根本不用查,他也知道结果是啥。
查下去的后果不堪设想,皇城只怕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半晌之后,他才艰难的说着,“目前朝廷以稳为主,此事到此为止吧,我保证日后再也不会生此类事了。”
“父亲,去年我是从郡王府的地道中才得以逃生,今日又是敌国国师出逃,现在整个皇城,已是草木皆兵,您却叫我到此为止,是不是您知道了什么,”赵昚平静的质问着。
赵构顿时恼羞成怒,强忍着怒气,示意身边的内侍离开,只剩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他才低沉的开口,“之前我不惜全力的在保护你,直至禅位,现在我都已保证以后再也无人敢威胁你了,难不成你还要纠着不放,非要弄得皇城腥风血雨,陷我于不义中吗。”
赵昚长吸一口气,虽然心有不甘,面对亲情及孝道,还是选择了妥协,“我的怀疑是对的,但凡还有下回,我必公之于众。”
“若有下回,不必你来说,我必亲手惩之,以免皇族蒙羞,现在你安心去找人吧,张白虚虽然厉害,但你不是有海祥瑞么,”赵构建议着。
赵昚虽然心情不好,却也严令焦海带着御林军将德寿宫守着水泄不通,生气归生气,但太上皇的安全他还是摆在第一位的。
机营在御林军营旁边,平日本就来往的人员少,入夜之后更是人烟罕至,今日本就无人过问牢房之事,在狱卒交接班后,张云天如法炮制,让接班的狱卒昏睡,将沈瑛姑等人的房间打开,他自己独坐在房间,犹如老僧入定,不言不语,婉儿推了几次,见他没反应,便独自走房间找沈瑛姑去了。
沈瑛姑虽然显得很憔悴,但有常柏照顾,又有张云天这个靠山近在身边,精神状况也算还不错。
“七姑娘,不好意思,连累你也陪着我坐牢,真是罪过啊,”她见到婉儿进了审讯室,远远的就赔着罪。
“我一个弱女子强闯军机重地,他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事与你无关,好在有我家侯爷陪着,不然真会崩溃的,”婉儿嬉笑着。
“大娘子,侯爷呢,”常柏问道。
“叫了两次都没理我,就像老僧入定一样,懒得理他。”
“唉,明日出去之后,本姑娘第一件事就要洗去一身霉气,”沈瑛姑哀叹着。
“同感,”婉儿附和着。
亥时,已是夜霭茫茫,东城一个山坡的树林中隐藏着二十余人,为之人正是仙风道骨的张白虚,他的左侧赫然是胡必成。
“小胡,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话果然没错,只是为什么今晚要去袭击机房呢,那里可是大宋的军情重地,”张白虚轻言问着。
“沈瑛姑手里有金朝秘密情报站的详细资料,而且海祥瑞的老婆也在里面,若是抓了这两个女人做人质,岂不是大功一件呵,”胡必成嘿嘿冷笑着。
张白虚抚须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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