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伯闻言,终于动心了。
他都不知道多少次毛遂自荐想要加入宇文成都的阵营了,可是每次都是因为自己的名声恶臭不能被录用。
像宇文成都这样的将军,谁不想誓死追随啊!
可是他又不想被人牵着鼻子来走,即便是那个人。
杨善人知道田光伯已经动心了,于是便继续说道:
“留给你的选择不多了。”
“相信我,在我离开这个门口之后,玷污宇文化及夫人,也就是宇文成都的亲母这件事就坐实了是你田光伯做的了。”
“你这是威胁我?”
“我说了,我从来不喜欢威胁别人,但是也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田光伯双目微眯,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杀意。
可是当他的余光瞥到一旁的罗士信时,却是心中没有了底气一样。
他知道,对方能找到这里来,就必定是有备而来的,可是当面指证宇文怀,要是不能将宇文怀置之死地,那么自己就必定会遭受到报复。
他正在犹豫的时候,杨善人已经站了起来,冷笑了一声,便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在杨善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田光伯咬了咬牙,终于做了决定。
“等等!”
“算你狠!”
“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杨善人头也没有回,拉开门就要踏出去。
“等等,我没有条件了。”
杨善人这才停住了脚步。
“找到宇文怀再来找我,我在隔壁的客栈天字号房等你。”
“记住,你只有一天的时间。”
杨善人说完便踏出房门,潇洒离去。
身后传来了桌子和茶壶破碎的声音,他只是微微扬起嘴角。
两人走出了怡红院之后,罗士信终于憋不住了。
“大哥,您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他征服了,我还以为今天要动动筋骨呢!”
“呵呵,对付这种小喽啰,不是易如反掌?”
“对了,你刚才在隔壁房有没有那啥?”
“没有,倒是把那一锭银子给了那婆娘……”
“你把银子给她了?什么都没干?”
“没有,我就是不想让她们碰我,才把银子给她们的。”
“而且她们都说自己父母年老,弟弟还要念书,刚做这行还不熟,压力大到每天哭……”
杨善人转过身来,对着罗士信竖起了大拇指。
“原来你才是大善人啊!”
“别人来这里消遣,花钱让人搞,你倒好,花钱让人别搞你!”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扶贫!”
“现在好了,最后一锭银子都让你做善事了,今晚别说住天字号了,天桥底去晚了都得排队!”
“阿这……”罗士信有点尴尬地摸了摸头。
“你要早说,我刚才就在那田光伯那借点过来了……”
罗士信:“……”
你那叫借吗?咱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那…我们现在去干嘛?”
“先搞点吃的吧。”
“可是我们没银两了……”
杨善人微微一笑。
“我们没银两了,可是我们还有腿呀!”